秦母兴得泪满面，紧紧抓着秦宵的手，“没事就好……”

“死了也好……”魏柒神恍惚地说，“如果活着只有痛苦的话……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呢？”

魏柒似乎还不敢相信前发生的一切，颤颤巍巍地弯腰，将耳朵凑到秦宵嘴边，只听到他说。

秦宵看了一围在病床边的人，发现魏柒站在一旁不说话，他勉动了动手指，程曦禾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对魏柒说，“魏律师，他有话和你说。”

“对了，你还记得，你跟我表白时说的话吗？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我却记得每一个字。”

“不可否认，我的里还淌着沈眉的血，无法挣脱和她一样的命运，这辈注定得不到任何人的真心对待。”

一时间，病房人荒乱。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跟我那么说的人。”

“你说，‘选择我吧，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会比叶容森对你好，会比叶容森温柔。’”

我耗尽了一辈的运气，才遇到你，怎么会不好呢？

（正文完）

医生替秦宵了检查，不由得松了一气，“病人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魏柒。

直到秦宵术后第七天，他终于在众人期待醒了过来。

“而我，只有你。”

秦宵的手指白皙均匀，却略带薄茧，应该是经常写字的关系。魏柒一边用指腹轻轻摩着秦宵的手指，一边陷往昔回忆，断断续续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人长得真是好看。这么说可能有些肤浅，但所谓的一见钟，其实喜的不就是脸么。”

“我像疯一样只想伤害你，我要让你尝尽我所受的痛苦，可等我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和沈眉没有区别。”

“后来你突然追求我，对我死缠烂打，我便觉得你糟糕的格，不上那张好看的脸。”

“我相信了你糖衣炮弹般的甜言蜜语，选择了你，可当我看到你的日记本时，我才知自己比想象中更你。我没办法忍受，你曾经过程曦禾的事实，更加无法接受，你为了保护程曦禾而和我在一起。”

“我恨你，恨程曦禾，恨程家每一个人。我甚至恶毒地希望，如果程曦禾能够消失就好了。程曦禾已经有了很多别人这辈求而不得的东西，为什么连你都要站在他一边呢？”

“那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喜我什么呢？我说话尖酸刻薄，格又糟糕透，细细想来本没有一讨喜的地方。除了惹你生气，真是一件让你顺心的事都没过。可是你却跟我说，我这样就很好，什么都不用改。”

“遇见你……”

“真好。”

“秦宵，如果你从没遇见过我，那该有多好。”

吵占据了，魏柒总和秦宵对着，即便对方说的话很有理，他也总会想方设法证明对方是错误的。

接来的几天，秦宵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魏柒还是日复一日着同样的事，闻宣送来的吃去没几就会全数吐来。以至于后来，闻宣忍不住失声痛哭，“魏律师，我求你别这样，这样你真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