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完全黑了，雨还不停，风过湿透的衣衫带来阵阵寒意。

“去！！”他用尽全力朝他大喊。

腹中的孩也好似受了惊吓，不安的动起来，好似促爹爹快好些。

他觉得好冷，冷的刺骨。

柳意一手紧紧着，另一只手扶上门边，“去。”他低声说。

突然开始不过起来，剧烈的疼着，像是被人用锥一一锥着，疼的撕心裂肺。

湿濡的发丝凌乱的贴在鬓间额，他靠着墙，几近崩溃。

“别告诉我你是李九！！”

他转想再去的时候，却被柳意挡住了路。

这张被自己试图埋在心底的脸，突然被人狠狠的挖了来，从伤痕累累的心上挖过，让自己痛的鲜血淋漓，过往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在前。

柳意站在他面前，脸上虽是没有表，但紧握颤抖的拳却显主人的绪。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的，你到底是谁！！”一个字一个字牙挤来的。

柳意扶着墙缓缓坐，他的心好痛好痛，连呼都是痛的。

“柳儿！！”

李九说完话便冲雨里，到远门的酒坊中，一气抱了三坛，他过来的时候没有理柳意，径直把酒贴在这的地上放。

酒魈横抱起他，放在床上，颤抖着亮烛火，快速的脱掉柳意湿

酒魈看他脸苍白，几乎站不住，他想要解释什么，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有说来。

是他先离开的，是他拒绝的，是他，都是他带给他的伤痛，他有什么资格说什么，还能怎么办。

“你知不知你现在是什么况，怀着孕还往雨里跑，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酒就那么重要吗，不要那些钱你就活不去了吗？！！”

酒魈拼命的跑漆黑的院，那么黑，那么安静的院，只有雨声酣畅的着。

酒魈望着前还在疯狂着的雨，和柳意而过走雨幕，消失在黑幕中。

他曾经温柔的对待，他曾经舍命相救，他曾无的转离去。

有人从黑暗的雨幕中奔跑而来。

“我……”

柳意安静的靠着墙坐在地上，无声无息。

柳意把手在肚上，手，凸起的小腹却像是嘲笑他的绝望，嘲笑他自己，告诉他这一切都像是个笑话，那么可笑。

屋里的烛火被风雨打灭，穿墙的山风呼啸而过，带着隐隐的哽咽声，传两个人冰凉的心。

天黑的那么那么沉，雨声掩盖了两人的心和呼。

李九想要去柳意肩膀，却被他躲开了。

李九看着前冷的直发抖却仍是倔的人，缓缓撕掉自己脸上的人面。

“柳儿，醒醒，柳儿，对不起，对不起……”

“柳意，你别这样，我……”

☆、番外酒缘（五）

让自己赌上一辈，却输的倾家产，输的绝望的人。

凌乱的黑发遮住半张脸的伤痕，另一半脸上雨不断划过，却仍俊朗英气。

一闪电从天幕中划过，瞬间消失，纵然是一瞬间，但却足够让柳意看清楚前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