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便落了。
在涉及你未来可能遭遇的危险时,他果然会和上次一样讲得无比详细。你背着弓巡视这块区域,斯多姆就跟在你后,给你把较为可能遇到的动和分别应该怎样去应对都仔细讲了一遍。
“咻”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适合打猎
角羊和鹿,这些中小型动的兽相对薄些,瞄准颈就能一箭杀死,不用再废更多力气追踪。
雪兔的被你一箭伤,拖着受伤的努力逃蹿,逃命的样颇有几分可怜。
也许是运气好,你这天居然真在老亨利让你们守着的区域发现一只呆呆的雪兔,连你举着弓悄悄靠近都没有发现。等到走你平日练习的距离,你屏住呼,无声无息举弓瞄准――
“动的弱一般在睛、嘴和鼻、心脏这些地方,攻击睛虽能让动短暂失去反抗能力,但瞄准的难度很大,所以您可以击心脏或者肺叶所在的位置。”
“有些猛兽的确很危险,”斯多姆详尽地解释:“虽然很多猛兽有冬眠的习,猎人通常选择在这时候猎杀它们,但总有特殊的个。比如受到惊扰而被迫提前仓的棕熊,这种于极端饥饿的棕熊往往更加残暴。”
“而且野兽中过陷阱,又经过一轮的围捕,上多少带了伤,危险也会大大减小,”你摆了摆手,稍有些被看轻的不快:“所以才会让我留在这儿等。”
“没关系,”你无意般拂去他肩上的雪,笑:
刚打到的兔被你拎起来胡乱袋里,斯多姆主动接了过去替你拿着。你活动了一胳膊,重整旗鼓背上弓提上箭,开始搜寻一个目标。
你咬了咬牙,索换了支箭继续追着。大概是因为急躁了起来,剩几箭没有一支中的,直到可怜的兔蹦得没了力气,你才终于追上一箭结果了它。
他向你讲解的时候话总会比平时多上很多,不再仅限于单调的“是”、“好的”一类的简单词汇,甚至会让你短暂产生你们真的亲密无间的错觉。你并不想让这种错觉消失,于是又追问:
斯多姆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想了一,及时补充:“如果您遇到一些凶猛的大型动,还是请尽快撤离最好。”
你一应,原本在纠结要不要用这小兔送他的心一散了个净。你原就觉得这兔太小,虽然不愿承认,但一想到前几日的零收获,又心知这可能就是今天唯一的成果。他的确是在夸赞你,可你却觉原本因一回中活而产生的丁骄傲都消散了,甚至有些懊恼起自己刚刚为什么会乱了阵脚。
“如果是凶猛的动,在这样近的距离分神可能会让还有力气反扑的野兽有机会扑上来。当然,这种小型动伤了就跑不快,您直接追上去用矛也是可以的。”
熊,遇到了最好上撤离,撤离时一定要保持安静。人和棕熊的型力量都相距悬殊,就算拿着武也过于危险。
“总有机会试试。”
好运气好像都用在遇到这只兔上了,接来的半天你们什么也没遇到――别提你期待的可能会从包围圈里跑来的半死不活的大家伙,连雪鸟的你都没捡着。
“那遇到的话,该怎么?”
……
“……好。”
“您步很大,只是最后注意力分散了。”你弯腰从兔的里使劲箭时,就听到他的声音在你后响起:
野猪,可以瞄准肩的正后方,那是它心肺所在的位置。虽不能一击致命,中后也能追着血迹找到尸。
零星的雪不知何时大了些,指甲盖大小的雪花夹杂在寒风里散落。斯多姆终于讲完了,你转过,便见雪停在他短短的睫绒上,像冰冷轻盈的云。你伸手想帮他拂去,他的往后微微一拧,动作极其微小却没逃过你的睛,意识到后又生停住躲闪的动作。
你见兔要跑,一时不知该继续箭还是直接扑上去追,于是意识就扭去看斯多姆。他抱着手站在你后几米,表分毫未变,既没有心疼兔的意思,也一没有要告诉你接来该怎么的意思。
你安安静静地听着,时不时表示自己有记住,偶尔有不理解的地方,他也会耐心地再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