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男人的呼唤又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急切。每一次从梦中醒来他的泪都浸湿了枕巾,但他怎麽也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小时候他不是没有问过父亲为什麽父亲不让他叫爸爸而是叫老爹,父亲只是说他喜huan他这麽叫,後来他就不问了。时间长了,他觉得叫老爹也没什麽不好的,反而gan觉比叫爸爸还要亲切。但梦里的那个爹又是谁?他不能问老爹,一旦老爹知dao他一直被一个诡异的梦境困扰,一定又要失眠了。要不是那所中医学院是国nei最好的大学,他绝对不会离开上海留老爹和叔叔在这里。吐了kou气,柳暮然闭起yan睛养神,脑袋里阵阵作痛,他需要好好睡一觉。在楼xia等了半个小时儿zi都没有xia楼,柳恩世上楼轻轻打开儿zi的卧室房门,见到儿zi躺在沙发上睡著了,他皱皱眉tou,轻声取来毯zi给儿zi盖上。虽然是夏天,但也会著凉的,真是的,叫他怎麽放心把他的宝贝儿zi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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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柳暮然zuo了一桌的好菜向父亲和叔叔表达他晚归的歉意。柳恩世和柳恩庭坐在柳暮然的两侧吃的gao兴,喝的gao兴,脸上的笑就没停过。柳恩庭是某个民主党派的主席,同时又有自己的实业公司,还要监guan兄长的中医院,在政界和商界都有一定的影响力,平时很忙。但只要柳恩世开kou,不guan多忙他都会chouchu时间,更何况是迎接刚刚回来的亲侄zi。和柳恩世不同,柳恩庭一直独shen,对柳暮然的chong溺不在柳恩世之xia。柳恩庭收养了几个孤儿,现在有的在国外读书,有的在他的公司里帮忙,目前他正在wuse合适的对象在柳暮然接手医院後能帮助他打理医院。
打了个饱嗝,柳恩庭说:“然儿,你刚刚毕业,医院那边不急著去,在家好好休息两个月陪陪你爹和我。”
“好。”给爹盛了碗汤,柳暮然笑著应xia,他很少会拒绝老爹和叔叔的要求。不过两位老人家也不会勉qiang他,不然柳暮然也不可能去外地读书。
在老爹接过汤之後,柳暮然dao:“叔,我有位师兄的同学今年到咱们医院上班了,他让我帮忙给他的这位同学带两本针灸的书。我明天去医院一趟,我已经和那个人联系过了,他明天上班。”
“叫什麽?”
“叫庄瑞,叔有印象吗?”
“他啊。”柳恩庭的yan里闪过一dao极快的异样光芒,说:“是今年初从北京的一所中医院gao薪挖角过来的,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医术相当jing1湛。”
柳恩世快速咽xia汤瞪著yan睛质问:“我怎麽不知dao?什麽时候的事?”
柳暮然抿紧嘴忍住笑,柳恩庭则很无奈地说:“哥,你除了然儿和你自己的病人外你还知dao什麽?”他这个挂著医院院长tou衔却什麽都不guan的老哥恐怕连医院有多少名医生都不清楚。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问了个蠢问题,柳恩世哦了一声就专心喝汤去了。
柳恩庭接著说:“这个庄瑞的脾气不好,但医术十分了得,是那种嘴ying心ruan的人,对有些不pei合的病患他骂归骂却还是很负责任。找他看过病的病人都很喜huan他。我目前还没有接到过副院长的抱怨。你接手医院後可以多和他相chu1,我觉得你们两个人一定合得来。”
孤然笑著说:“能被叔夸医术jing1湛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我会的。”
柳世恩不乐意了:“再了不起也不如我儿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