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放着很多小镜，包括之前买的六把，数一数总共有三十多。洛河算是明白了，易休买这镜恐怕不是送人的，而是自己有收藏镜的癖好吧？

买完镜，易休沿着街继续走。一个人，走了很远。

低，长长地呼，缓解心脏痛的觉。在被发现之前，转隐人群。

洛河脸有黑，在他不知的时候，易休到底找到了几个红颜知己？

洛河如此安着自己，却又突然想着，这样很好，不过……一次来六个显然不好。

喝！居然一次买了六把小镜，而且样式都差不多。

洛河熟门熟路跑到易休住的客栈后面，趁着夜深人静跃上了房。易休住的房间靠南侧，跟他几个师弟的房间并排靠在一起。

悄无声息地找到位置，俯揭开一块瓦片。这是技术活，易休在房间设有小型结界，虽不能阻拦他人，却有着极锐的报警装置。洛河揭瓦的动作稍不小心就会动警报，被易休发现。

午在东十城看到的，易休搂着某风万种的女的画面印脑海。易休其实很好骗，洛河很有理由担心他被某些别有用心的坏人骗了。

洛河皱眉，绕着街没有目的地走了几个来回。易休修的杀，怎么能一次六个呢？修杀的难不该清心寡吗？

他形单影只。在闹的街，他边却依然冷清。

当然，两个时辰后，已经接近半夜了。

给谁挑礼吧？

兴致来了，他还会买些小零。却只是拿在手上，并没有吃。

在镜摊前，易休停留的时间很久，仿佛要扎在那儿了。挑挑拣拣，拿起又放。几乎将东西都翻了一遍才停来。

易休御剑飞行，速度快很多，现在已经休息了吧？

洛河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与易休一起私奔的那次。他们到了南启域归城里，他们曾携手并肩走在并不繁华的街。洛河想起，他们那时候喜互相喂给对方。想起，易休拉着他的手，一直一直看着他，那样专注的神。

洛河呆呆地看着易休的背影，突然挪不动自己的脚步。

“这几个，都要。”

再一细看，不难发现，镜的样式都差不多。

其实现在这样最好，他最好不要再打扰易休的生活。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光阴动，往事寥若云烟，是谁不小心松开谁的手，谁被谁留在了原地，谁又将谁彻底忘记？

两城相距不远，以洛河的速度两个时辰就到了。

上房揭瓦顺利完成，房间漏淡淡的烛光。洛河低看去，发现易休没有面，只着里衣，此刻正坐在桌前。

不知不觉，脚步开始偏移。后知后觉，洛河已经离开东九城了东十城。

他并不是喜吃这些东西才买的，他只是……习惯地就买了。

有时他会侧看看旁。完全无意识的举动，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他起了手中的三角糕或者蜜枣油果，却不知一步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