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等他们,黄晟走chu电梯,看到众人脸上的肃穆之se,不由得心xia一沉。
“你来了。”一个本家叔叔迎上来,指着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说,“阿祺,这是交警事故组的李组长。”
肖祺伸chu手,和李组长握了xia手:“麻烦各位警察同志了,我叫肖祺……”
李组长dao:“你就是死者的长zi吧?”
“死者?”肖祺打断他。
“哦,我忘了你们还没接到消息,”李组长dao,“刚才你们可能在飞机上,没能打通电话,医生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肖祺艰难地控制住qing绪,哑声问:“两个人都……”
“车速实在太快了,你爸爸当场就……”叔叔带着nong1重的鼻音低声说,“你潘姨送到医院,抢救了五个小时,还是没能救回来。”
肖祺听到shen后传来cu重的chuan息声,不顾众人的视线,转shen抱了抱黄晟的肩膀,轻声说:“阿晟,医生也尽力了。”
“嗯。”黄晟哽了一声,“我知dao,我没事。”
叔叔不认识黄晟,但从他与母亲神似的眉yan上能猜chu大半,yan神有些微妙,上前一步,指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对肖祺dao:“阿祺,这位是律师。”
肖祺放开黄晟,转tou与律师握手:“你好。”
“你好,关于遗产的分pei方案,我需要和你再jin一步交liu……”
肖祺打断他,淡淡地说:“遗产的事待会再说,我想先去看看我弟弟。”
“哦哦,布丁在这里,”叔叔推开一扇病房门,对肖祺dao,“估计睡了,这孩zi受苦了。”
肖祺往门里看了一yan,见布丁正背对着他们蜷缩在病床上,少年尚未长成的shen量在惨白的病床上显得格外孤单。
黄晟咬住xia唇,yan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肖祺和叔叔dao了声谢,压低声音dao:“麻烦你了。”
“你要多费些心了。”叔叔叹一声气,“这孩zi从我见到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不哭也不闹,让gan1什么就gan1什么,不然就一个人发呆。”
“你费心了。”肖祺低声说,走jin病房才发现布丁gen本没睡,正侧躺在床上,两yan毫无焦距,懵懂地看着空气。
黄晟在床前蹲xia,rou了rou他的tou发,轻声dao:“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
布丁躺在床上没动,稚nen的脸上满是空dong和茫然,却没有泪痕,他动了xiayan睛,对上黄晟的视线,神qing木然地说:“哥,爸爸妈妈都走了。”
黄晟嗯了一声,紧紧咬住xia唇,想控制住yan泪,却哭得比布丁还要难看,想说几句话来安wei他,却大脑放空到连一个完整的句zi都组织不chu。
肖祺伸手chou了几张纸巾递给黄晟,坐在床沿上,缓慢而低沉地说:“布丁,我知dao你心里很难过,这种重大事故是任何一个家庭都难以承受的。但是,你要明白,我们在慢慢长大,在成长的过程中,父母总有一天会离我们而去,有人很幸运,这一天来得很晚,而我们的不幸在于,这一天来得太早了,但这是早晚都会遇到的一天。”
“别说了,阿祺。”黄晟哑声dao,这dao理布丁未尝不明白,只是太残忍了,没有人能在遭受这般变故还保持冷静,更何况是蜜糖罐zi里长大的布丁。
布丁往枕tou里埋了埋脸:“哥,我成孤儿了。”
“你还有我们,我们一起面对。”
布丁应了一声,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