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幅画而已。”

康天真在孔信的威压挣扎着抬起，正好撞宋文渊

黄兴运笑着说，“没想到，竟是你太爷爷的真迹。”

孔信不屑地瞥他一，“的你，趁早对璧影死心吧，那丫心气儿着呢，人家看不上你。”

“民国的能有这么黑亮？”孔信走过去从他手里夺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然后低细嗅，“闻闻这味……明中期的皇家珍玩，万历皇帝的，它是一对两只，还有一只就藏在咱们老家的收藏室里。”

“有私事想麻烦一孔老板。”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卧槽轻儿！”康天真杀猪似的嚎叫，“轻儿！啊啊疼啊，我错了、我错了大伯，您一儿都不老，48岁了还是小鲜肉，可鲜了，鲜得了啊啊啊啊啊啊您怎么更狠了啊……”

“正在展示的这幅立轴长75cm，宽34cm，约2.29平尺，有轻微的黄斑、折痕，”拍卖师声音里带着蛊惑，“作者为近现代艺术史上不可多得的书画家――怀信楼主宋世祺……”

康天真沉浸在对好生活的憧憬中无法自，“你懂什么，璧影只是傲而已，其实心里对我得很呢，这是我们年轻人的相方式，你老人家是不会懂滴。”

看一徒冷漠的神，黄兴运一笑，转接着看向拍卖师。

最终这幅以十八万七千元人民币被孔信拍得，从拍卖行回到古玩街的店铺中，康天真趴在柜台上，恶狠狠地抠着手里的鸳鸯手，碎碎念，“大伯，你造吗，他竟然敢跟我抢女人，呵呵，不知我康天真凶残起来自己都害怕吗，惹急了我拉十个保镖去，直接爆了他的菊花！”

“还十个保镖……要是能找到十个保镖我第一个爆了你这小败家崽儿，”孔信正坐在椅里看报纸，闻言糟心地瞥他一，皱眉，“把手里那东西放，四百年的老沉香被你抠得狗屎一样。”

眸渐渐沉静来。

爷儿俩正在闹腾，一个英俊的影踏门，店员立刻迎上来，“哎，小宋，怎么有时间过来走走？”

黄兴运饶有兴趣地问，“你不打算把太爷爷的真迹拍回家吗？”

“你太爷爷最大的成就不是书画，而是收藏，据说当年不但收藏书画上千幅，更有古书善本、碑帖印谱800余种，可谓藏冠金陵，”黄兴运由衷地慨，“可惜如今这些都散佚了。”

“什么？四百年？”康天真惊呼，举起鸳鸯手对着阳光看来看去，“这玩意儿不是民国的吗？”

“我去！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我一看这鸳鸯造型就知肯定是两个一对的，还在发愁另一个往哪儿找去呢，没想到竟然就藏在咱们自己家，”康天真兴奋地在手上吻了两，闭着睛漾，“嘿嘿，正好可以送一个给璧影，象征着我们夫唱妇随、双宿双飞。”

“……”一老血噎在，孔信一巴掌着康天真的磕在柜台上，“你才老人家，没大没小，信不信我家法伺候？”

看着台上从各个角度展示的立轴，宋文渊一派平静，“太爷爷十岁师从北楼先生，画工了得，不过传来的画作却并不多见。”

“是啊，”宋文渊嘴上惋惜，中却并无多少痛恨之，仿佛恩师说的只是今早豆花略咸了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