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玉从柜里挑一条手帕，一边折花式，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除了我，你还给谁送过手帕吗？”

台，沈丛安的手指轻轻抚过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舞台的灯光渐渐暗去的时候，他起离开了坐席。

四月二十日，是占玉的生日，也是他在S市大剧院开个人演奏会的日。当天，占、沈两家的所有人都到了场，包抱栗青和施铭也在VIP坐席上。

最后一个音符落，占玉将握着琴弓的手送到唇边，低亲吻无名指上的戒指。

演奏会的倒数第二首曲是之前占玉为沈丛安所写的，这是他一个人的独奏。

的觉。

照演奏会的曲目安排，最后一首曲是小提琴与钢琴合奏，前来听演奏会的观众都知演奏会的曲目，却不知与占玉合奏的特邀嘉宾是谁。

如今却不一样了，台上的人，已经成了他的人。

可容纳三千多人的音乐厅里，坐满了为他而来的聆听者。

沈丛安想也没想，直接回答：“没有。”

在占玉现在舞台的那一瞬间，他原本就直的背脊意识又直了几分，目光紧紧地看着占玉。

偌大的演奏厅于一片黑暗中，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候着。

剪裁合的服装贴着他的形，将他材挑众的优势完地勾勒了来，西装袋的手帕已经换成了白的芬得拉玫瑰花。

舞台的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他一人独享那一束仅为他亮起的光。

他听过许多次占玉的现场演奏，只是以前总是默默地来，结束后又悄悄地走，在占玉所不知的位置注视着他。

“在想什么？”沈丛安发现他突然盯着柜里的手帕一动不动，声询问。

沈丛安笑了，伸手了他的发，然后去把他之前送给自己的袖扣取了来，那对深蓝的袖扣上的西装再好合适了。

占玉把折好的手帕放到沈丛安西装前的袋里，想起自己当初是女装现在他的面前，他肯定忍不自己，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声音上扬：“我才不信呢。”

沈丛安是这三千多人中的一个，他面平静，耳边却听到自己心如擂鼓的声音。

占玉拉开饰柜挑选搭西装的手帕，柜里各式各样的手帕让他再次想起了在亚瑟大剧院碰到沈丛安的场景。

占玉额前的刘海此时已经全梳了上去，了光洁的额，他过分漂亮的五官在柔和的灯更显冲击力。

沈丛安和占玉双双现在舞台的时候，台不知的观众们集发了一声急促的惊讶之声，不过很快又默契地噤了声。

占玉这一场演奏会是在某视频平台上同步直播的

是一首诠释的曲，轻快婉转的琴声从占玉的手中淌而，在他的琴声中幻化成人们能看到的模样，像是林间雀跃的鸟儿，也像溪间游耍的鱼儿，更像清晨被阳光亲吻过的花儿。

好得令人向往。

舞台的中央，灯亮起的地方，沈丛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礼服的人――他的小玉。

沈丛安送给他第一条手帕，现在还好好地被他收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