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问问自己,你又欺骗了自己的心多少次?”不想再与他多说的,吕孟将他带门外,前脚刚门,被上官半夏拉住胳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的。”
他是真心痛惜闵羽,心里忍不住觉得难过,“如果你们彼此对这份再多一信心,再多一些勇敢,结局可能就……”
“嗯!”希声给他整理了一刚才故意拨乱的发,抬起手腕一看表,“呀,最后一班回Y市的地铁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了!”
上官半夏愕然地仰起脸,“怎么可能,你……你骗我。”
吕孟刚要说自己哪里知,就听见耳麦哧哧一响,传来沉夏的声音:“告诉他,如果他乖乖交待,就让他见闵羽一面!”
“真的,你保证?”看上官半夏痛心后悔的样,一旦恶被唤醒了神智,其实也是个心有牵挂的普通人罢了。
死我妈妈的凶手之一啊,他死了……我该兴才对,怎么会后悔呢,他承认了所有的罪,你们还是没证据告我,我……我……”仰着脖笑声的上官半夏,断断续续说着,蓦地……却噤了声,伸手一摸,脸颊上早已满是泪。
着气坐来,沉夏搭着希声的肩膀,望着漆黑的窗外,淡淡地说:“得太深,会失去荣耀和价值……有时候,不是我们看不清别人,而是我们看不清自己。”
“哦,”吕孟咳了咳,正了正脸,说:“哼,如果你老实把罪行都交待清楚了,我们可以让你见闵羽最后一面。”
闵羽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焦虑地拿起笔,“那些人……”
两人来不及和吕孟告别,就急冲冲地离开了警局,往地铁站飞奔,正好赶上。
“十二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孩,诬陷你母亲对他有什么好?你在报复他之前,为什么不问问他,当时他为何指证你母亲手中的撬开段广晨的屉,偷了那本记载术设计的笔记本?也许他是无心之失呢,也许他不过是说了看到的事实呢?”吕孟一把抓住他手中的手铐让他站起来,盯着他的,“说到底,你只是为了复仇而复仇,你其实本不恨他……上官半夏,他本是无辜的,你知不知?他曾经因为自责,为了你而自杀,你又知不知?”
希声默默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只
算了,这些话现在说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沉夏拍拍他的手背,走房门,对着换好了衣服等在外面的希声笑了笑,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大功告成,回家吧!”
吕孟慎重地了,命人将他带回去关押,明早再行正式审讯。跟在后面鬼鬼祟祟走来的沉夏,看到他在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微微扬起笑来。转回到房间,将闵羽扶了来,把衣服还给了他,说:“幸好,上官半夏还完全泯灭良心,不然你的牺牲与付真是白瞎了,傻瓜啊……一人不该是这样的。”
“我知你想说什么,”沉夏挡住他的手,缓声说:“是你的,照法律,你一条不拉也要付应有的代价,但为什么着急去死呢?上官半夏有多恨你……就有多你……但他始终也无法手杀你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