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的笑了一声，追着金世陵的话说：“好兄弟，不急这一刻，我在北平还要呆些日，我们有的是时间。”

桂如雪笑微微的低，用手指把茶杯向前轻轻推

金世陵随着桂如雪上了汽车，因前面还坐着个司机，所以便加意收敛了言行，规规矩矩的只聊些闲话。

陵跟着桂如雪，不得不加快脚步：“你甭，乖乖在家等我就是了！”

金世陵闻言，倒是有些吃惊，不假思索的就问：“你是真的要游西山？”

桂如雪听了这话，没有回答，只是垂帘微微一笑。金世陵随即反应过来，顿时那脸上也一层一层的透了红晕，低声解释：“我是说……怕天气太，随便走走就是了。”

桂如雪同金世陵在一起，似乎也是笑的时候比较多一些：“明知故问。”

第12章

二人走了两步，只见前方就是西山饭店，桂如雪便问：“世陵，你累不累？去坐坐吧！”

金世陵搭讪着端起茶杯喝了一，略觉羞愧，可也羞愧的有限。脸还是红着的――肤白而薄，略动血气就要长久的泛红。

车到了八大，在山脚的一片空场上停了。二人了车，金世陵见那司机坐在车，并没有跟来，心里就觉着轻松了许多，不由自主的就扭望着桂如雪一笑。桂如雪同金世陵两个走在一，边并没有一个认识的人，也觉着有种奇异的自在，又见天尚早，便更生了一份闲适悠游的心。

杜文仲停止追逐，望这二人上了汽车，心想桂二不会是又勾着他去赌钱了吧！

清了清咙，他转了话题：“你来北平什么？”

两人缓步走到了西山饭店门外的台，找了副茶座相对坐了，又向茶房了一壶茶同两碟心。一时东西送上来，桂如雪见周围无人，便提壶给金世陵倒了一杯茶：“前几天，我同一个朋友来这里走了一趟，虽然现在不是正经秋天，可景致也已经很不错。一会儿我们可以到看看。”

桂如雪把一只手放在桌上，轻轻的握了那白瓷茶杯。手白，简直和茶杯是一个颜，中指上着个翡翠戒指，瞧着绿阴阴汪汪的，倒是好看的很。他晓得金世陵心直快，把实话给说来了，所以现在窘得很――也不怪他诧异，他们两个但凡凑在一起，好像就是为了那一件事，事毕了便立刻分开，各过各的日去。所以虽说是认识许多年了，关系也已经是很密切了，可走去总像是陌生人，至于像今日这样对坐饮茶，相约游山，还真是开天辟地一遭呢。

金世陵听了他这句问话，心中忽然生种异常的亲近觉来，这让他觉着很有趣，忍不住就笑：“贤弟呢？”

“生意上的事。”

他同桂如雪，因为在生活上极少有交集，此刻又不敢随意乱说，顾虑之，那共同语言就更是少的可怜。偏这一行的路途又是颇远，从金宅到城门，要三十多分钟，从城门驶到西山，又要四十多分钟，加起来这一个多小时中，金桂二人只在起初时略谈了几句，余的时间，都是默然无语。

金世陵听了，忽然想起来这样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什么生意的？晓得你是个商人，可也没见过你开什么买卖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