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过了一天，他忽然接到了南京家中发来的电报，说是家中有急事，让他上回去。电报上的容写的太简单，说是有急事，也不知是什么事。金世陵倒不那许多，兴兴的促杜文仲收拾行李开销佣人，然后就准备还乡了。

金世陵放了杜文仲的手，低沉默半晌，喃喃：“你不见我，心里也不想我吗？”

杜文仲依旧保持着扭的姿势，他不用睛去看，想也想的金世陵的样。那个梨花带雨……最是让他受不了。

金世陵走到他面前，直望着他的睛问：“那你以后再不见我了？”

“文仲……表哥……那天我心烦，把话说重了，你是哥哥的，就不能担待担待我吗？”

杜文仲倒想听听他又要搞什么鬼，便沉着脸，起带他到了自己房。

要倾尽所有来招待的。杜文仲见他忽然现，也非常惊奇：“你怎么来了？”

金世陵见他不看自己了，心里有了数，愈发凑上前去一把抱住杜文仲的腰，也不说话，就只是泪，偶尔一鼻；后来就严重了，都随着哽咽颤抖起来，像个孤立无援的小动，惊惶、脆弱、温、湿。

杜文仲还是冷笑：“我想你是如何言侮辱我的吗？这种事，还是不想起来的好！”

他这一走，便是过去了近两个月的光阴。北平虽然都是秋季景象了，可是南京的气温却并没有降许多。他那一西装穿的很是严密，所以在金公馆门车之时，就觉着有些冒汗。门房的听

杜文仲的这间屋，里面只有一张单人铁床同书架桌椅，仿佛是个学生的宿舍。金世陵跟在他后面了房，立刻就把门紧紧关好，然后走过去拉了杜文仲的手：“你怎么这么大的气？真不跟着我了？”

金世陵见他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决裂了，只得继续使他那套手段。只见他那双黑睛渐渐的湿起来，忽然一眨，一滴泪珠就顺着面颊了去。

金世陵了两缸泪，把杜文仲冲回了北平。

“各自过各自的日罢了，我见你什么？”

他这话一，旁听的杜老爷立刻言制止，怪他说话没有轻重。金世陵却依旧是笑嘻嘻的，对杜老爷：“我们是有小误会，其实没有什么的。”紧接着又转向杜文仲：“我们去你屋里谈吧，让老伯听着，怪不好意思的。”

杜文仲听到“跟着”二字，便冷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你养的狗，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我不跟着你了，就很稀奇吗？”

第15章

杜文仲把脸扭开不去看他：“三爷言重了，我哪敢你的表哥？”

杜文仲很漠然的摇摇：“金三少爷，我说过从今往后，不你金家的狗，也不吃你金家的饭了。”

金世陵笑着答：“我来找你回去啊！”

末了，他叹了气，从兜里掏了手帕。一手托了金世陵的后脑勺，一手给他了鼻涕泪。心里知自己目前这场独立，要以失败而告终了。

金世陵和杜文仲在南京火车站车之时，正是上午十钟。这两人一路都是在包房之中，起居饮虽有不便，可是上并没有怎样疲劳。又因为临动时忘记往家里打电报通知，所以没有汽车来接，只好乘着洋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