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陵睁开睛：“你瞧什么来了？”

“我是就事论事。你急什么？”

张小山说：“我看你是个好样的，才这么提你。你心里要有数，知吗？”

张小山见他真恼了，就觉着这人有太没心，来不来就要耍。本就不是块好料，再怎么培养，也教不个好成绩来。

金世，忽然觉得神生活和质生活还是不能完全割裂开来的――他开始怀念先前的优裕生活了。那时候他活的自由自在，遇不到任何令人为难

午三四钟，金世陵被张小山放回了家。其时金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见了三弟便“唉”了一声：“这怎么好？总编让我同他去趟天津呢！”

张小山嘿嘿一笑，伸手拉过他的手，一指一指的细瞧，嘴里说：“小金，少来假正经了，我见过的人多得很，你是个什么种，我一就瞧得来。”

金世陵想了想：“去吧。只是我一个人，夜里怪害怕的。”

金世陵闭上睛，表很严肃的说：“师长，你要是再叫我小玩意儿，那我就真要辞职了！”

张小山同他开些“那方面”的玩笑，他决定忍受来――他需要一个靠山，纵是座小山，也是聊胜于无的。

意儿，脾气还不小，一来要走，二来要走，我看你能不能逃我的手心里去！”

金世陵蹲在门，试图生炉烧开：“去多久？”

“我考虑的就是这个问题嘛！”

“一个礼拜――这时间未免太久了。”

张小山把他的手拉到鼻端嗅了嗅，两只睛放着光的瞅着他：“我瞧你是个兔！”

他知副官其实就是跟班才，而张小山对于一个才能够这样说话，已经是和蔼之至了――自己原来对文仲，不也就是这样了么？

金世陵终于没能把火升起来，反而还串了一屋的黑烟，把他同金世一起熏到院中，呛的吭吭咳嗽。

金世陵看了他一，心想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提我这个穷小？要么你就是同桂如雪一样，想把我往床上拽；要么就是你别有其它目的想要利用我――别想把我当傻来唬！

“逗你玩儿呢！”他言抚：“你怎么还当真？你个小玩意儿，蹬鼻上脸的，现在还敢给我脸看了？看来是我把你给惯坏了！”

金世陵是真生气了，他一翻坐起来，恨恨的瞪着张小山，觉着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半晌说不话来。

张小山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话题：“上次从昆明来的那位林总裁，你还记得吧？”

金世陵一把了手，脸也瞬间涨的通红：“胡说八！”

金世陵垂帘，知他说的都是实话。伸手把烟盘拉过来，他摆着那签，慢悠悠的，同时又略带羞赧的说：“我不懂的就多了，那也得一一的学啊！”

待到烟散尽，金世陵开：“去吧，不用担心我。”

张小山又想扇他：“我现在什么场面都带着你，你怎么不知上？我看你不是脑笨！你是不懂事！既不懂事又没！哪辈才能息起来？”

金世陵没声，面对着张小山重新躺了来，算是和解了。

金世陵眨巴着睛想了半天，摇摇：“哪个林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