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诚穿整齐后，又回到床上，和沈嘉礼搂抱拥吻了一番。沈嘉礼仰面朝天的躺着，懒洋洋的说：“至诚，我吃你老婆的醋，不让你走了。”

段至诚和沈嘉礼卿卿我我，最后在凌晨时分告辞离去，以便给太太造成一种晚归的错觉，并不算在朋友家过夜――太太现在很有一间谍的风范，成天盘查他的行踪，而他虽然行为貌似磊落，但是毕竟了贼，不由得自己不心虚。

段至诚把手伸沈嘉礼的贴衣服中，摸摸索索的抚那一细肉：“嘉礼，我又何尝不想天天守着你？”

事毕之后，段至诚一边穿衣服，一边低低的笑：“你就是嘴馋肚量小。”

这个时候，四周万籁俱寂，他竖着两只耳朵，却是一会儿听得风声，一会儿听得雪声，又有一线低起伏的鼾声遥遥而至，那乃是客房的沈嘉义在打呼噜。他这一夜过的火火，如今骤然冷落来，格外到难过，忽然又想起了沈靖――天寒地冻的，也不知这个混账是死是活。若是这个货肯回心转意的重新现，那他也还是可以原谅对方的。毕竟相了六七年，看着这大侄从少年成长为男人，深厚。大侄其实不坏，沈嘉礼时常会对他满怀意，而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活吞了这小。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也都是无可奈何的事。

沈嘉礼笑了一，心中却是忽然转怒，但是说起话来，倒也还算心平气和：“别拿不花钱的好听话来糊我。”

房依旧是开着电灯，他见沈嘉礼侧躺在床上，两只睛睁的又黑又大，就怯生生的问：“三叔，你睡不着啦？”

沈嘉礼那心绪，一直在柔与怒火间徘徊，因怕把段至诚吓的一去不复返，所以始终是压抑着不曾发作。紧紧搂着段至诚的，他想这家伙要是突然妻离散就好了，到时哪怕自己钱养活着他呢，也是心甘愿的！

沈淳穿的倒是整齐，这时就走到床边蹲来，低着喃喃说：“三叔，昨天全是我不好，一看见师长动手，就昏了，结

沈嘉礼那上当时虽然了血，其实只是被磕破了一肉而已，并非重伤。他快活了一夜，也没觉不适来，可是待到段至诚一走，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睡，心里就乱了起来。

沈嘉礼上搭着一床薄被，也不答言，单是在床上气，脸上红红白白的，一层细密汗珠。他现在是心满意足了，不过并没有撵走段至诚的打算――段至诚近来不声不响的消失了许久，真是吊足了他的胃。他自认为不会上这位十几年交的老朋友，不过就此刻来讲，他的确是舍不得放对方离去。

沈嘉义那呼噜打了花样，婉转动人，连绵不绝。而正在这恼人之时，沈淳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溜了来。

便重整旗鼓再战，结果这持久起来，沈嘉礼却又受不得了。

段至诚在他那颈窝深深的气，又掀起他的衣襟，在前两上细细的咂了一番。最后抬起来，他苦笑着答：“嘉礼，我的形，你最了解；我的心意，你也了解。你当我真是拿这话来敷衍你吗？我的心，大概比你的心还要急切呢，只是现在已然有家有业，容不得我随心所了。”

沈嘉礼没看他，只从鼻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