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柯只看着林老爷不说话，这还是他住在这里几年来一遭主动索求什么，虽然没有合适的理由，但他的态度显得非常的决。

顾柯现在还能回忆起那种焦虑的觉，屋里他们三个人，电视机是关着的，他来回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显得尤其响亮。

顾柯的睛自从生病之后就死气沉沉的，这个时候确格外地黑亮，小孩牢牢地抓住老人的衣摆，乌沉沉一双盯着林老爷，嘴唇一张一合，每一个字都咬得非常清楚用力：“外公，我希望他明天还会到这里来。”

好，但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拿来折腾的。田品滇托了自己的爷爷来委婉的表示了自己不能胜任这一份家教的工作。

吃完午饭之后他就更加坐立不安了，每隔五秒就要看一墙上的挂钟，外有个动静就要跑到门那里看，但是门空的，什么人都没有。要么就是别人家工作回来吃饭和小孩在那里玩，对面的老田家里本就没有人来过。

顾柯的外婆疼外孙，看他来回这么折腾，一边择菜一边朝着里屋大声地问话：“现在几了，怎么老田家的孙还没过来？”

林老爷到非常的惊讶：“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什么还希望他留来？”这真心不怪林老爷，换谁也不会觉得顾柯对这个只比他大了三岁的小家教有好的。

顾柯记得那应该是十二年以来他一回那么忐忑过，先是把好的功课从桌的左边挪到右边，笔放笔筒又拿来搁在本边上。刚刚把椅拖开来坐着，没个三十秒又站起来把它放回去。

第一天整个房间搞得和台风过境似的，人老田的孙笑着一张脸来，走的时候虽然极力掩饰，但那黑得能滴墨汁的脸还是表明他一也不兴。

记忆里那些家教只要看到全都正确的功课就会很开心，他那个时候就搬了的椅过来，然后站在上面把被束之阁的书和本翻了来。

“好吧，那我再和老田商量商量，不过你不要把人给气跑了。”林老爷弯腰来摸摸外孙柔的发，“外公这就去帮你劝劝，明天他一定准时过来。”

坐在老藤椅上的林老爷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从报纸后

到底了多少题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脑海里就有及个很清楚的画面，一个是外婆叫他吃完饭，他还在咬着笔冥思苦想一转了几个弯还设了陷阱的奥数题。

顾柯抬着看他，苍白的脸上久违的笑容。他不想说理由，因此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得到外公的允诺。得到保证的顾柯回了自己已经被收拾好的房间，然后把之前十分宝贝的拼图和方搁在了边上。

另外一个画面就是为了能够更有神，他皱着眉喝掉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带着腥味的鲜。

☆、十六章

因为期盼着田品滇的到来，加上担心外公并没有说服田品滇的第二天的时候顾柯很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了。

林老爷用烟杆敲了半天的桌，最后还是决定和老田谈一谈，这补习的事就此作罢。然后他还没有迈去，就被自己的外孙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