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瞬间清醒,把他盖得严严实实地,着急:“怎么这么?苏北你发烧了你知么?”
甘南无奈,只好把杯先放到一边,认认真真地试图同只有三岁半的苏北小朋友讲理:“苏北,不要闹好不好?喝咱就睡了,一汗,醒了就好了。”
他扒拉整个人都缠在自己上的苏北,揽着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刚刚还在叫渴的苏北此刻却紧紧抿着唇,勉睁开了睛,半张着看他:“难受……”
甘南被他不同寻常的反应逗笑:“怎么还会撒了?”说着他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一摸可不得了,竟然一手都是汗。
甘南初始拿着巾给他细细拭脸上的汗珠,着着就忍不住盯着他发起呆来。
甘南被他难见的反应直接给气笑了,只好柔声:“现在太早了也没法去医院,我先给你捂汗,天亮了还好不了咱们再去。”
生平第一次照顾病人的甘少爷才想起来这件事,又是一番温言细语地安才成功脱去客厅倒了一杯温回来。
苏北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醒了没,只觉得旁这个人上有自己最为熟悉的味,满心都是依赖。
苏北此刻眉紧皱,总是抿成一线的嘴唇微微开合,实在难受了,就发几声意味不明的哼唧,上因为发烧而显得红的脸,竟然意外有几分罕见的可。
甘南匆匆拿了温度计回来,给他到腋的时候还被不知退化成几岁的苏爷挥了一拳,他又不好跟病人计较,只好牙咬切齿地着他的额:“现在算你最大,等你好了再跟你算账。”
甘南被他完全不掩深和依赖的神看得心里成一片,不由自主地靠近亲到他紧抿的唇上。
也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等到苏北实在忍不住咯吱窝里夹着的东西,开始挣扎起来的时候,甘南才惊醒,拿起温度计一看,三十八度二。
甘南被他绵绵的声音秒杀,忙不迭地坐到床边,摸着他的发,温柔:“我在呢。”
苏北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渴。”
都说铁汉柔,苏北虽然说不上铁汉,但好歹在众人中还是十分帅气的一米八汉,平日里甘南就被他只对自己展的温柔笑颜迷得丢魂失魄,此刻看到他更加少见的撒态,一颗心简直是被他萌得发颤。
平日里淡定无比的苏爷此时却顺着他的力埋到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膛,任甘南如何着急也不肯抬,实在难受了就拿脸颊蹭一蹭。
苏北只看着他,不动弹也不说话,像是要看到地老天荒。
因为在病中,苏北的嘴唇十分涩,甘南也不介意,细细地用尖一的湿,耐心地舐着,等到他肯开启牙关放自己的时候,才温柔至极地缓缓推,生怕他有一定难受似的。
甘南把他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里,拿杯沿抵着他的嘴唇,轻声诱哄:“乖啊,不是渴么,喝啊。”
已经被记了一笔的苏爷自然是人事不知。
苏北一被加盖了三斤重的棉被,齿不清:“甘南……”他大概是在梦里梦见自己被碎大石了,表有些惊恐。
虽然甘南没什么经验,但也知这个温度还算适中,不会有什么大危险,于是安心来,把柜里备用的厚被搬来,全盖到他上。
“唔……”苏北借着他的力,自己半不使劲,一个劲儿地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