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万劫不复了？你都已经来了，我连喜你都不行吗？”他压抑的极了，说话已经带了哭腔，“以前是我笨，我意识不到，你在里面我才意识到对你的，然后我天天幻想你能来，说什么也得把你追到手。我听说你受伤了，我跟着你发了半宿的烧，一早上听说你没事了之后，我差就跟我妈说，但是我觉得不是时候，我妈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好好说说她肯定能接受的。你不就是去张州吗？离得要比在监狱还远吗？隔着那扇玻璃，看得见摸不着才是最让我痛苦的，张州，大不了我过去，调任不难的，我可以试试的。”

“他说我一直吊着你，行不行的让我给你个准话。当时那况，陈煜生就在车上，他对我什么心思明你能看得来吧，我不能不顾虑他的受解释太多，但我也确实没有对你的心意明确的说过什么，是我的疏忽了。”

“没有！”秦铮铮竟然替他辩解了起来，“我不这么认为……时老板不知况，我心里清楚的……”

“他说了什么？”秦铮铮问。

“秦铮铮！”龚月朝的态度变得严肃了起来，之前还是委婉的商量式的吻，他不得不叫了他的大名，“你理智一些，你不是小孩了，你还当自己是一个中生吗？我不想耽误你的人生，也不想把你拖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你一份你所喜的工作，还有母亲需要照顾，不至于为了我，把你大好的前途都毁了。”

“我不介意，我真的……”秦铮铮急切的辩解着。

“去张州也没关系的……”

铮还是关窗开空调了，因为开着窗实在是有些吵的，没办法说话。他显然憋了一肚的话，超市里没法说，这会儿实在是想说来的。

这泪婆娑的年轻男孩儿，字字确凿，很是诚恳，可龚月朝总觉得虚无缥缈，抓不着，摸不到。

秦铮铮明显是在介怀他去张州，龚月朝觉得这件事自己必须抢占先机，于是不等秦铮铮说，他先开了：“就在回来的路上，时沐城说了我一顿，我现在还在想他说的话，觉得不是没理。”

正想着，秦铮铮抓住了他的手，竟然为刚才那番话赋予了真实。他的手上带着被空调得略有些冰凉的温度，脸上

龚月朝阻止了他的话，“刚才在饭桌上你也都听见了，我明天就要去张州了……”

龚月朝的话音一落，导航里的女声“目的地已到达。”车停在了龚月朝母亲家的楼。再看秦铮铮，已经委屈得要哭来了。

“不不不，铮铮，咱们暂时不时沐城说什么，你先听我说。”龚月朝这边话音落了，夹在手机导航报了一段监控提醒，龚月朝等它说完，才继续刚才的话：“你的心意我一直是好好的保存着的，你递来的信我一封都没扔。我是觉得不我什么态度，你的心意我是要尊重的。现在就只有咱们两个人在车上，我还是想把话说清楚，之所以之前没有明确，一是监狱那地方始终有摄像盯着，你怎么说也都是这个系统的，被人知了对你不好；二是对于你相亲的事，我曾经劝过你遇见合适的话就去一个，你还跟我发火了，搞得我不敢深说，就这么一直腾着，对你真的不好。你看，你是个警察，我又坐过牢，姑且不说别能不能被你母亲所接受，就这份的悬殊都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