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开的,却是他们一心归顺的人,要他们如何去辩?
而如今,苏衍却句句戳心,就差明着指责他和苏桓勾结在一起了。
这不,太平侯这一求,让自己的境更为艰难了。
“放肆!”殷牧悠转过,冰冷的扫视了一圈,“你们这是对陛亲政有异议?”
“这……臣不敢。”
“臣只是……只是觉得先帝所留嗣不多,唯独只剩荣王和陛您,先帝嗣凋零,所以今日才开了。”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殷牧悠满是平静,没有丝毫的不满和算计。
殷牧悠重新座,方才的动怒,却让他狠狠的咳嗽了起来。
气氛一派和乐,太平侯却起站到了中央,朝苏衍深深一拜:“陛,臣听闻陛前些时日赐荣王去富棠街的别苑居住,臣以为荣王份尊贵,不该草率。”
太平侯一时愣在原地,怔怔的望向苏衍。
众人心知肚明,原以为元宵佳节有聂添在,会什么纰漏。
他竟然真的舍得放权?
这几日他在别苑,又受到严加看,自然没时间和太平侯联系。没想到太平侯也犯了和自己上次一样的错误,小看了苏衍。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席间传来,任谁都
宴席上的酒香更重了,外面的烟火声,以及里面的歌舞声完的结合在一起。
詹旭然猛然抬起,朝殷牧悠望去。
詹旭然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能说。
朝臣们都嗅到了些许诡异,小皇帝今日的派,竟有三分和太傅相似。
自上次之后,苏桓就不敢轻易小瞧了他这个弟弟。
若是陛开,他们尚可辩。
果不其然,惹怒了苏衍。
殷牧悠站起,走到了中央:“陛,臣有事启奏。”
有他回皇都,怕是要掀起轩然大波。
“臣大不如前,已经无法完成先帝嘱托,陛已经十六,该是亲政了。”
苏衍脸上的笑容一收:“太平侯,你向来不关心朝政,怎会突然如此关心荣王之事?不过可真是有趣,荣王来皇都不过数日,就和太平侯关系这般好了?”
现在看来,倒是能过一个安稳的元宵佳节了。
“太傅请讲。”
此话一,全场皆静。
饶是平日在苏衍面前大骂殷牧悠专权的詹旭然,也像是被打了脸似的,脸一阵青一阵紫。
那聂添刚正不阿,连慕今歌都是正面刚的,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保皇派。
苏桓原本在一旁喝酒,没想到太平侯竟主动为他求了,便皱紧了眉。
他不说,却有其他归顺殷牧悠的朝臣们站起来说话:“陛从未理过朝政,这十年来都是太傅在帮着理,就算是让陛亲政,也不该这么突然!”
“是啊,陛陡然接这些,怎能一上手?太傅还是得多多辅佐……”
苏衍底闪过一冷芒:“荣王是孤的亲兄长,孤又怎么会害他?若非如此,荣王已经被押天牢、听候审问了。此事该慎重,孤知晓,并不需要太平侯提醒。”
记忆里的苏衍,总是唯唯诺诺的坐在上方,如同一个摆设,所有事都是交于殷牧悠主的。
太平侯脸微变,只觉得苏衍和往日变化太多了。
今日的重戏就少了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