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月瑾走了过去:“今歌。”
“圈套又如何?我还是找到了今歌。”
他黝黑的瞳直勾勾的望向了君长,没想到方才要同他缠绵的人,如今竟要亲手杀了他。
“雨了,今歌说他冷,我不想和你们争斗。”苏衍眯起,藏着杀意,“不想死的,趁早。”
祝月瑾方才只是厌恶苏桓,在看到殷牧悠这个模样的时候,真是痛恨他倒了极。
男人睁大了,死不瞑目,便直直的倒了去。
苏桓心底终于浮现了几分害怕,他所认识的君长绝不该是这种模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苏衍怀中的殷牧悠,他的发丝全都散开了,发尾的地方微微泛红,沾染了自己的鲜血。而他的脸更是苍白极了,像是随时都要咽气。
是啊,对于苏衍来说,只要能救殷牧悠,上刀山他都不会怕,区区一个圈套,又有何惧?
这个模样的君长,让他发麻。
众人看得哑无言,方才那样凶狠的人,在殷牧悠面前,仿佛一只被养顺了的家猫,只会朝着主人粉的肚。
然而自从了屋后,那种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就勾了他所有的/念。
苏衍皱眉:“……你倒是来得快。”
这里简直惨不忍睹,说是尸山血海都不为过。那些鲜血到了泥土里,随着雨的滴落,仿佛是一条血河。
苏衍的话刚落,祝月瑾就已经赶到,从背后给了那几人痛击。
君长的剑尖一直对准了他,苏桓的一僵。
君长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那般,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当此时,施桢予和君长也带着苏桓来到了此。
祝月瑾喊了句:“陛。”
祝月瑾急急忙忙看向了他:“苏桓要陛一个人前去,陛便真的一个人前去,这摆明了是圈套!”
“好些了。”
“单单只有那些人的,怎么够呢?自然得加你的才行。”君长轻言细语的说,“你是如何杀了我父亲,又是如何折磨今歌的,这些仇每一件我都记在心里。”
听到声响,殷牧悠才睁开了,里面全是灰败和空:“是……月瑾?”
君长的手更加紧,戒备的看向苏衍:“不行,他是我抓住的。”
若是寻常,苏桓可能早就心怀戒备。
望着这一幕,祝月瑾不由哑然。
苏衍那双金的兽瞳一直紧紧盯着苏桓,声音里藏着尖锐的冷意:“要杀他,也该是我来杀。”
“还冷吗?”
君长蹲去,凑近了苏桓,朝他一个笑容:“阿桓,这地上这么多血,可我还是觉得不够。”
他顿时便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雨落污泥里,苏桓疼得脸扭曲,
他静静的在苏衍怀里,就跟睡着了一般。
“杀你父亲,实乃形势所。若不是慕今歌捣乱,我如今已经成了大周之主!你君家一门尽享荣华富贵!”
他的目光逐渐柔和了去,仿佛怀里的人对他而言,就是整个世界那般。
把他彻底疯的人……是他。
说着,君长便狠狠的刺了去,足要把苏桓的手臂给戳穿。
“什么不够?”
,又更加抱紧了殷牧悠。
他的笑声夹杂着雨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