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苏衍深深一拜，不是作为败者，而是卑微的请求：“陛，臣只有最后一个心愿，请在今歌最后的时日，待他好一些。”

微风里传来清甜的梨花香气，天气是彻底的起来了。

“给我。”

一秒，药碗便被打翻在地。

只是这双睛什么也看不到，里面没有一丝亮光。

“现在我能拿起刀了，也能利用别人了，也能不折手段了，多好啊。”

那日后，他就再也没看到过君长。

“你看今歌的这一切，像是恨他吗？”

“陛……可否回避一，我有事想对月瑾说。”

他双手抱肩，背靠在门，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二人。

“今歌，该喝药了。”

“是祝月瑾。”

苏衍把药碗递了过去，殷牧悠接到了药碗，手却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我有时问自己，君长，你何以如此弱无能？什么也护不住，什么也救不了。”

“我可真是没用……”

“你怎么不走？”

他静静的看着君长，什么话也没说。

苏桓竟然死了，还是死在君长的手中。

天气越发的好了，这个人的却一衰败了来。

苏衍心更疼，连忙握住他的手：“没用的是我，若非如此，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罪。”

君长问：“他是先帝的儿，今歌不会恨他吗？”

[主人没必要这么。]

四月初，梨花已经尽数飘落，那过了的花期，就像前的人一样。

留不住。

他分明是个胜者，看着却比败者更惨。

君长轻笑了一声，底缀着泪和痛苦：“我好嫉妒，他为何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今歌的喜？包括在荣王府……最艰难的时候，今歌都要为苏衍谋算。”

殷牧悠久久没能回过神，一种挫败从心中升起。

“我喂你。”

这段时间他喝了不少的汤汤，纵然有那些药保着，这也撑不了几天了。

殷牧悠微怔，愣愣的看向了他。

祝月瑾不放心，便留了来。

苏衍抱着殷牧悠离开了此，施桢予也连忙跟了上去。

正当此时，祝月瑾穿着一红衣，从外面走了过来。

什么如此欺辱我欺骗我……而我真正恨的，却是我自己。”

君长微怔，所有的不甘都逐渐消散。

殷牧悠抿着薄唇：“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连药也喝不了。”

殷牧悠倚靠在四周，围着一床薄薄的棉被，双无神的看向了外面。

不知沉睡了多久，殷牧悠这才醒了过来。

“……我也有过跟你同样的想法，只是后来看着他们二人，逐渐接受了这件事罢了。”

殷牧悠叹了气，正当此时苏衍悄然的走了来。

“放不你。”

在看到这一幕后，他的心脏都被刺痛。

苏衍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殷牧悠不由问：“谁来了？”

―

[这本来就撑不了多久，与其憋屈着，不如闹个痛快。]

不像是恨，倒像是到了骨里。

他原本就不好，这件事过后，已经是元气大伤。苏衍为他找遍了所有的名医，而那些人都告诉他，殷牧悠时日无多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