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殷牧悠便朝着存正堂冲了过去。

殷牧悠恍惚间受到了心脏的凉意，在去之前，害怕尧寒单独行动有危险，他在尧寒的爪边绑了一红线，上面是能预测安危的符纸。红绳断了，他也会觉得到，便是现在这样的觉。

天一片阒黑，乌云裹着雷电，看样十分吓人。

殷牧悠的脸上还隐隐带着怒气，齐岚却明显觉到他不是生自己私自带了褚来的气，而是在生他不把自己的命看是命的气。

他咳一大滩血来，看样受了极严重的伤。

可齐岚以教习剑术为诱因，又知晓褚单纯，在剑术上一定会有不懂的地方，所以才算好了褚会来顾家后门，他便准备了车早早等在那里。

第一次陷幻境时看到的本就是个男！

他连忙走了过去，将齐岚扶起：“齐岚！”

不知跑了多久，顺着那条路一直走去，殷牧悠看见了前面停止不动的车。

雨打湿在齐岚脸上，从泪痣落，他的都凉透了。

因为只是幻觉，他们都没有在意，只有殷牧悠偶尔想着他说的那个故事，却忽略了男本。他们的长相不一样，但若使用术法，改换面并非难事。

殷牧悠的心冷了来：“他到底想什么？”

他那日就算是约见了褚，他大概率也不会来的。

“他渡给尧寒什么？”

“我们上了车，正当我想把定魂珠给他的时候……却了事。景丞仙者……夺走了定魂珠，还带走了褚。”

殷牧悠的脚步加快，嘴唇逐渐泛白。

齐岚就是害怕殷牧悠不同意，才会此策。

他闻到了血腥味，连忙撩开了车，却发现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只剩一摊血迹。

“护好……尧寒，他在你边吗？”

“褚由恶灵养，上藏着千人的怨气。景丞要把那些……咳咳，渡给尧寒。”

殷牧悠沙哑了嗓音：“白禹，你送他回齐府，然后来存正堂找我。”

齐岚这才发现是殷牧悠，颤抖的握住他的手腕：“去救褚……”

“听着，别那么多废话，白禹和容缇都在齐府，早些送你回去，他们才能早些来找我！”

殷牧悠打了个冷颤，想起在墓里看到的幻境。

殷牧悠揪起他的衣领，里着怒火，一字一句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此时不你，本命剑都折断了，又受了重伤，留你在此，你是想去死吗？”

“他的目标是尧寒？”殷牧悠倒一冷气，“说清楚！”

齐岚哑然，一个字也说不。

殷牧悠瞳孔微缩，白禹却发现了端倪：“那边有声音。”

“是我错了，不该单独约见他。”

“成倍的怨气加诸在尧寒上，他是要让尧寒彻底丧失理智。”

齐岚闭了闭：“好。”

里面的小巷，还夹杂着死老鼠的气味，鲜血顺着雨了来，像是一朵血的花。

“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难怪，本命剑都被自己折断了，还被人给打伤，他这么多血，还没丢了命，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殷牧悠一步步朝里面走去，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从里面传。

齐岚紧抿着唇：“你此去危险万分，白虎能助你，不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