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玉兰花开了,一树晶莹雪白,朵朵向上,犹如玉石那样。
第一次见到殷牧悠时,他满怀杀意,想将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一咬死。
徐常林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了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七年都没个长!郎主快里面坐!”
常林胡乱的去泪,只是尾仍是红红的:“七年不见郎主了,在那之后,我们也派人去打探过,可王都无一人知晓郎主去了何,我们还以为……”
“嗯。”
七年了,这世间对于凡人来说尤为漫长,可对尧寒这样的凶兽来说不过一眨的功夫。
殷牧悠伸了个懒腰:“可算回家了。”
周围的摆设竟和他走时一样,一切都十分熟悉。
许多记忆顿时涌现,尧寒想起他最开始被陆文龙所折磨,甚至还以为所有人都跟陆文龙一样,皆是此等恩将仇报之徒。
尧寒在外面玩儿得很开心,比起那些地方,他便是在这里和殷牧
陶邑比他可成熟多了,可看到徐常林这番真,他也悄悄背过了,快速的用袖了角:“徐常林,你这么把郎主堵在门像什么话?郎主周居劳顿,快让郎主去休息啊!”
“好喜。”
尧寒也没勉,只是这样抱着他,心脏的位置都会温起来。
“郎主可别这么说,着实折煞我等了!”陶邑和徐常林朝他行了个拱手礼,“郎主多多休息,我们便先行去了。”
徐常林怎么敢受殷牧悠的歉?
殷牧悠满是怀念:“这里还是那么清幽。”
尧寒笑:“正好没人打扰,就可以一些事了。”
“我也是。”
说此,他又忍不住鼻尖酸涩。
要等他成年,可真不容易。
七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齐夫人已经离世,齐褚早在两年前便得到了重用,成为大禹的战神,至于顾遥……也已经娶妻生,女儿正是识字的年纪了。
不是他,还是温庄的农始终都记得殷牧悠的大恩,换成任何人,他们都得在那场天灾中丧生。滴之恩都得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殷牧悠朝四周望去,之前被尧寒用黑火烧掉的寝屋如今已经重修还原,就是不知竹屋那里是不是也还原了?
二月初时,殷牧悠的变得越来越差,沉睡的时间也变得多了起来。
“我这些年……不过是在游历大禹国,没给你们送信保平安,是我的过失。”
殷牧悠嘴角缀着笑容,像是吃了一颗甜到发腻的糖,那滋味从嘴里蔓延到了五脏六腑,渐渐整个人都侵染到了糖罐里似的。
而现在,尧寒却一把将殷牧悠抱住:“正好。”
徐常林摇了摇:“原来郎主是去游历了,七年了,这时间也太漫长了些……”
尧寒从他怀里来,变换成了人形。
殷牧悠丑拒:“……休想!”
见到他们,殷牧悠甚是怀念。
―
他绕去了竹屋,这里果真被还原了。
“正好什么?”
陶邑笑了声:“这里的摆设我都不让人动的,怕郎主回来后觉得生疏。”
“这些年来辛苦你们了。”
这些年来漂泊四方,一个地方至多也住不了半年,温宅有了他们,才让殷牧悠觉这是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