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我这样利用你，也是厉靖言的原因。若你不和他沾上关系，本就不会受到这些折磨。”

他能和厉靖言对峙，能和天人对峙，唯独不能这样刺激伤害殷牧悠。

“别再用这些话伤他。”

听到殷牧悠的声音，厉靖言的心仿佛破开了一个，涌来的并非嘲笑伤害，而是如阳光般温的东西。

“当然知。”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些。

“还有，你为什么非要得他杀了你？”

他紧皱着眉，那清冷的眉似乎也沾染了愤怒和心疼。毕竟那些事，殷牧悠都曾以这双睛亲看见。

若非殷牧悠和他离得极近，在这样的雾之中，他如何能看得清。

他连忙朝厉靖言望去，只见那双黑眸中寒冷可怖,阴沉得像是一弯深潭，永远看不到潭底。

愈微脸上的笑容差没崩住，眸飞快的闪过一丝震惊。

毁掉这个,主在救殷牧悠的时候，没有毁掉那一半吧？”

“你知这黑火是如何产生的吗？”

只差片刻功夫，便要朝愈微的位置袭来。

气氛陷了僵持，愈微的脸也越来越难看，他似乎在忍着疼痛一般，额也浮现了细密的冷汗。

“你想什么？”

“那黑火如此不祥，厉靖言就是灾祸本，我夺走了那东西，也算帮了他，这样不好吗？”

“你让开。”

正当殷牧悠观察四周时，

当他说到这里，殷牧悠朝前一步，瞬间挡在了厉靖言面前。

“若你不说清楚，我便不让。”殷牧悠的脸上带着执拗。

每一次使用，便时刻提醒着他，那些痛苦，那些伤害，自己是何等的弱无力，被人欺凌……

“还不够明显么？”他心里嫉妒得狠,深深厌恶着他，“我从一开始接近你，便是想要你的本源黑火。”

“你……”这是什么？

那些火焰照耀在厉靖言的脸上，他的声音如冰如霜：“！”

厉靖言在见他的瞬间便爆发烈的杀意，他这辈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背叛。

愈微轻笑了一声：“到时候你们就知了。”

愈微微垂着眸，脸上勾起一个极浅的笑容，可这笑容转瞬即逝，他的语气里又沾满了恶意。

“这样便生气发怒了？”愈微轻声，“那你就别犹豫，杀了我就好，就跟你杀那些人一样，像死一只虫蚁一样。”

愈微这样说着刺激厉靖言的话，殷牧悠立担心了起来。

偏偏，这又是保命的本命之火。

等等，雾……

四周的雾气，好似又散了些？

若说在极北他还能信任谁,一个是曲明，而另一个便是愈微了。

“你在极北,是故意接近我？”

后面的那半句他用了极轻的声量，仿佛鸦羽落面，没有半声音。

愈微紧抿着唇，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

殷牧悠终于忍不住开：“愈微，别说了！”

厉靖言冷笑了起来，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这东西于厉靖言来说，既是他耻辱的象征，又是深深镌刻于骨血里的东西。

话音刚落，紫雾之中，有火焰燃起，一团一团的将四周亮。

会回护他的，从到尾便只有殷牧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