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轮：“……”

大抵是长空琢玉太单纯，他的询问中没有丝毫恶意，还透着隐隐的关切，厉星轮没有太多挣扎，便将自己的世简略地说了一遍。他面平静，说到过去在家中备受时没有怀念，说到一夜之间被灭门时也没有咬牙切齿或者黯然伤神，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然而这么可怕的手法，却只是用来帮助蚂蚁搬家？

真元在运转了三十六个周天稳定了息后，厉星轮睁开，见长空琢玉正蹲在地上好奇地看一群蚂蚁搬家，见一只蚂蚁险些扛不动，还顺手用灵气托了它一把，帮助蚂蚁减轻负担，顺利地将运到新的。

厉星轮：“……

“师父，”厉星轮认命地唤，“您忙完了吗？”

“就是这样，”厉星轮淡淡，“我负血海深仇，却连自己的仇人是谁、究竟有多大都不知。而我自己实力堪堪筑基，想要复仇谈何容易。你收我这个徒弟算是收亏了，好在这天间徒儿不能背叛师门，师父却可以清理门。你若是觉得我太过麻烦，就将我逐师门好了。”

然而这就更让人忧心了，因为长空琢玉这模样，他掉落谷底十有八/九是被过去的属害得啊！

“那怎么能行！”长空琢玉立刻反驳，“没了你，谁给为师端茶倒采野果？而且你现在有危险，为师就更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在修真界寻仇无路，当师父的，自然是一定要护着徒弟的。”

已经看着蚂蚁搬到新住的长空琢玉满意地站起，板起脸，肃穆：“嗯，为师一直在为徒儿护法，既然你已经调息结束，那么为师自然也忙完了。”

就连凡人都不能保证自己在踩过蝼蚁时能否控制好力不伤到它们，更何况是力量更为可怕的修者？

不用。

厉星轮只觉得心里堵了一气，对长空琢玉的未来担忧得更胜了。长空琢玉总说自己曾经是个大人，还有无数属，厉星轮认为这可能不是空来风。就算他斩尽前尘，对过去也应该有些印象。

“既然如此，那师父可就不要嫌弃我这个背了一债的徒弟了。”厉星轮这一次真心地向长空琢玉拱拱手。

所以他不仅要防止自己那不明份的仇人认来，还得不让长空琢玉的手认他们。而自己就算被仇人认来都可以选择逃跑，但长空琢玉……指不定还会乐颠颠地跑过去继续让前属坑呢。

厉星轮嘴角了，“那我们就发吧。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我需要复仇，而师父你要找回前尘往事，还是去修真界的好。”

“复仇？”长空琢玉从未听厉星轮说过自己的世，皱眉问，“徒儿可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份控制灵气的手段是相当惊人的，对于修者而言，实力悍着力劈山河都不在话，可是能够到为蚂蚁减重，并且让它们毫不察觉地继续搬运，还能够丝毫都不伤到蝼蚁，这等对灵气的控制可是准得相当可怕了。

“为师这般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怕债多。”长空琢玉凑到厉星轮边，好像怕有人听到一般低声，“跟你说，为师觉得，我肯定有个宝藏。”

厉星轮说这番话本就是为了试探长空琢玉，听到他理直气壮地要自己伺候他时，嘴角还了，但听到后来，搐的嘴角却渐渐地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