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看我犯傻的样,所以,我每次就给她看。我妈笑了一阵以后摸了摸我的――她很少很少这个动作――让我把剪刀拿过去。
事实上我当时兴的有不听使唤,本来就没发育的脑更不好使了,还没来得及也学着亲她一,我妈就一剪扎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那是我记忆中,母亲唯一的一次亲吻。
我垂,有茫然地发着呆。
“方玉。”她忽然叫住我。
他沉默了一会,最终颓然把手放开。
我压没多想,就真的傻乎乎地拿着剪刀过去了。她接过剪刀,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脸,然后凑过来在我额上亲了一,对我说:“好孩。”
方然声音骤然收紧,他一把搂住了我:“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对不起我不该问你……我们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
我记得那次时间格外的久,我整个蜷在柜里,都有僵了才被她叫来。我妈看我几乎是着过去的,就笑了笑,我也冲她笑了笑。
那种泛红的圆形痕迹我很熟,甚至那种火星接肤的细微声音我也很熟,因为她上有好多个。
这烟长的很娘,味也比较淡,后劲却很重。带着薄荷香气的苦辣有叮,烟叶麻痹了我的神经,让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醺醺然的觉里。
我从柜里爬来,跑了过去。在她办事儿的时候,从不让我在一边,每次都把我捆起来堵住嘴柜里,小的时候我不懂,总要挣扎,直到有一次我去找比我大一丁的小哥哥玩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趴在他上,他们对妈妈的事。我吓的跌跌撞撞地回了妈妈的房间,抱着她哭了一场,从此以后每次钻柜,都无比积极。
多了。”
没劲的,但只是有无聊而已。
那天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别,外面还是一样黑,里面还是一样闹,隔的阿姨叫得门都在震。我妈就躺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她勉是个红角儿,待遇比其他人要好很多――伸着手腕,仔仔细细地看那个刚刚被烟来的烙痕,像是要盯一朵花来。
血了我一脸都是,我捂不住,我怎么捂都捂不住。
一烟完,我整个人都有懒懒的。我烟瘾不算大,了烟就犯困。耷拉着,我打起了瞌睡:“然后我就被卖了。其实那老板还算不错,在我妈活着的时候
“我好得很。”我似笑非笑地掸了掸烟灰,拽着他的发亲了他一:“乖,让我说完。你不会想看到我把这些破玩意儿憋到肚里,最后让我整个人都烂掉吧?”
就算最后的结局不怎么彩,不过我又有什么资格怪她呢……她于一怜悯,生了一个她不期待的孩,给了他活去的机会,让他榨了自己的血肉。这担那么重,她担累了,想休息,又有谁……能去怪她呢。
她说的最后一句是:“原来还没有活的时候疼,早知的话……”
说完仰脸靠在床,深深地了一,眯着对方然的脸吐一个烟圈:“这是我妈常的牌,我一想到我妈,脑里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她像我现在这样,仰着靠着床,一地烟。所以等我有条件了,一想她,我就会这个牌的烟,后来也习惯了,就常这个冷静思维。”
然后我妈就死了。自杀。
剩的话没说完,她就死了。
我又了烟,接着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