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酸有疼,又有想笑,佯装凶狠的威胁他:“再哭就分手。”方然闻言猛地摇,又伸过来一只手和我交握,贴在他的脸颊上,然后闭上,又一次无声无息地留泪来。
在此之前,学术界已经有了定论,人的基因等级是天生的且无法改变的,它刻在基因链被人携带,生时是什么等级,老死时就一定也是。
“哇,这样想想,一个生命科学和一个计算机科学,两个里程碑式的突破研究都是在我上完成的,我觉联政府欠我一个奖。”
那段时间是我过得最他妈生不如死的日,我一夜之间成了香饽饽,在两个项目组里来回转,更绝望的是,当时我被查患了严重抑郁症,为了防止我自尽,完实验后的剩余时间,我都被用束缚带绑在床上,行24小时不间断的监禁。别说悄悄跑去
被编心理活动组的,一般负责针对人恐惧类反应的测试,这个组普遍清闲,死亡率比别的组尤其是生机组低多了。然而不幸的是生机组在一次实验后,剩的实验不够用了,于是看起来状态相对不错的我,就在刚刚行过一轮比较……呃……的实验后又不停蹄地被调去了隔。
这个实验持续了四年,我六岁的实验室,八岁调新的实验项目,然后……他们花了三年的时间,让我从A升到了S,接着,又不断尝试让我从S升到SS。然而双S仿佛真的是由神造,我无数次到自己碰到了那个门槛,却怎么也迈不去。
我问他:“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简而言之,在我终于了手术台以后,理智上我觉得我过来了,然而我的狠狠给了我一巴掌。它反抗意志的方式,就是……机化。
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接着讲。
说句人话就是,发了三天烧以后,我的基因等级,从B,升到了A。
后来我曾经很理智地分析,如果那几天我没有被针对行关于和心理的、频率那么密集度又那么大的实验,我会不会爆发。结论是不会,我的忍耐力一向很好。
我冲方然挑了挑眉:“你男人是不是很厉害。”一抬,却看到方然捂着睛,哭得像个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被他的泪到,本能地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放到他颤抖的唇边一又一地亲吻。泪噼里啪啦砸在我的手背上,我怔怔地看着他,几乎都觉到痛了。
他回答:“就是因为……连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讲真,他最近哭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一?
那个疑似拥有自我的AI,就是01。它是那一批里的第一个,所以有了这么个代号,在我们逃实验室并且我成为了它的主人后,01曾问过我需不需要它换个名字,我拒绝了。就像我,夏洛克福尔摩斯也好,方世玉也罢,名字而已,没什么可换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我的异状引起了研究员的注意,他们重新讨论后决定延期关闭实验室,在对原课题继续研究的基础上,另外成立一个项目,关于基因等级的研究,而主要的研究对象,就是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研究室的态度越来越急躁,我的日也就越来越不好过。在我开始思考要不要偷偷去泡游泳池时,AI项目组又有了新动静――以我的各项绪波动为参考数据的那个AI,好像拥有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