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然，啧，我居然很想相信。

我听到他说自己六百来岁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安――尽有不合时宜，我心想，这家伙活到了那么大的岁数，真是太好了。

“你――”我瞪着他。我想骂他自私，然而却又哑无言，这话谁说都可以，只有我不能

他摇了摇：“他才是真正活不了的那个。”

“我已经活得太久啦……已经忘掉自己的名字了。所以，你就当我叫R吧。”

我不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然，而是抱着他，就像当年把小小的他从那个寒冷的海盗飞船上抱走那样。

我脑嗡地一响：“你特地回来救我，为什么不能救他？如果你是方然……如果知他这样的结局……方然怎么可能不救陈睡？不……不对――如果你是方然，如果你知这一切，为什么不提前阻止或者暗示我们？为什么反而等到陈睡来到浦路赛斯，还要求我也过来？”

真的……真的好他。”

我忍住泪，颤抖着遮住他的睛：“爸爸……毁过容，长得太丑了，我怕吓着你。”

我想也不想反吼回去：“那关陈睡什么事？现在他已经死了！”激烈的绪和的嗓音，使测量仪再次发警报，我闭上睛，深了一气，努力压抑自己的绪。

“他活不了。如果我要救你，就必须让方鹤把你里的那玩意儿提取来――那个只有他能，只有他会。并且一旦被提取来，如果你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就会立即死亡――依照他谨慎的格，只有在浦路斯事变这种看似是突发事件的况，他才会趁机对你手。所以，就算陈睡不去浦路斯，或者就算他不在突围的时候扮成陈鹤，他都会被他父亲卖掉，或者卖给实验，或者卖给你们。无论怎样，陈睡都活不了。”

既然肯活这么久，那么没有我的日，想必也没有那么难熬。

“我一开始就说了，因为我要救你！你全官衰竭！你要死了！”

“救我？我活不了啦。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肯定比我更清楚，”我竭力心中乱糟糟的思绪，把最重要的事挑了来，“陈睡呢？他还有救么？”

这是什么，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改变未来？妈的这不是电影里才有的东西么。什么因果律武什么时空旅行之类的黑科技，几千年前人类就提了设想，到现在也没攻克啊。

“不过我也你，爸爸……谢谢你养育我……其实……你不是我的生父，对吧？在我死之前……能看看你的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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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我已经有失控。与我相连的测量仪发滴滴的警报，我了气，平复了呼：“你不可能是方然，方然不可能这么――这么――你到底是谁！？”

他在我怀中死去了。

但是他说他是方然？

这是第十九个方玉。

这个游戏，还能再打八次。

在我的印象里，R是个乍一瞧十分大上、从到脚都很有派，熟了以后却很不着调、很老不修的可疑老。

R没理会我的神，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发：“喏，原因我大概来不及解释了，反正你只要知，我是来救你的，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

他咳着血，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好奇怪哦，爸爸把我养大……我却不知爸爸叫什么……也不知爸爸的样……”

他忽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