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吃完了鸡，又对萧问说：“大哥哥，在我见小熊之前，我们还可以说一说结婚的事，还有上学的事。”

萧问站在那里，没有动，和以前一样堵在门边的姿势，云秋绕不过去，有急，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又哭了――他是记得的，每次自己哭，萧问总要在他耳边轻轻说一声：“气。”

云秋走餐厅，让机人给自己煮了一个鸡，冷却后剥壳，自己慢慢吃着。被黄噎住的时候，他就一声不吭地喝。

云秋听得有难受，最后自己也放弃了拖延时间的心思，安静地听

云秋楞了一，想了想，左手和右手的手指打着结：“你没有给我送请柬。”

没有反悔的余地，再怎么撒耍赖，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云秋摇了摇，然后又，他说：“有一，我可以回家吃鸡。”

云秋伸手挡住自己的睛，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我，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的，我想看看小熊。我有好好听话，你说的，我回来给小熊送杯，一会儿我就走了。虽然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的，但是你可以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

萧问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正逢云秋抬起睛偷偷看他，和他视线撞上后一愣，又心虚地低了。

他一本正经地打开那些链接，挨个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听萧问跟他讲。比起云秋任务似的卖乖，萧问却非常认真。他事无巨细地跟他分析，想跟任何一个成年人说话那样，不会有任何哄骗的语气，这一也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

云秋赶紧说：“我愿意学的。”

“哪里看不懂？”萧问耐心问着，告诉他：“这些地都可以开，你可以查看他们的3D建模投影，不明白的名词，在这个……这里的搜索框里输，慢慢看，然后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可以吗？云秋，初中课程你已经学完了，没有不认识的字，你能看懂，只是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去学。”

萧问就走到他边坐，顿了顿，问他：“说些什么呢？”

云秋走门，安安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来。萧问给他倒了杯，他立刻局促不安地了起来，低想要绕过他，说：“我，我去煮鸡吃。大哥哥。”

他想拖延时间，于是跟萧问说：“可是我看不懂。”

萧问没说什么，带着人回家了。

萧问说：“请柬是我们送给别人的，不是我要送给你的，云秋。”

“哦。”云秋不知说什么了。

萧问却打开了ID卡，把助理之前发给他的五个婚礼方案投影在桌上，让云秋自己看：“这些是我手里人安排的，你选一个自己喜的，如果你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可以提来。”

云秋垂，讪讪的。那方案里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他并不清楚其中的偏好，也不知这些方案中提到的地究竟在哪里。

萧问被他轻轻推开。

他的心思还是这样好猜，他尽力表现着自己的听话，好让萧问继续容忍他呆在这里，不那么快地把他送回去。云秋隐约明白，从他那一夜选择了给萧寻秋打电话，走门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不再有回到这里的许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