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时坏，时而又凶又严厉，又时而很温柔。

隔着屏幕，温存锐几

他又把事搞砸了。

策划那边莫名其妙：“您上午说过了，我们都记着呢，一会儿布置好了给您拍视频看看欧共，您放心吧。”

然而此刻，短短的几个字重如千钧，却怎么也开不了。

尽他刚刚假模假样地生了闷气，但是他本来也不想和他生气的。

他嗓音嘶哑，话到嘴边又改了，仿佛受到了某种蛊惑：“我要你……布置彩带和气球，婚礼糕要小熊的，就是那个……动画片里的熊。”

说完，他啪嗒啪嗒地跑走了。

萧问不给他开门。

不知为什么，他不想把这件事告诉萧寻秋和医生。他好像能望见他们两个人的解决方式――先是哄哄他，然后再到萧问那里说，小秋什么都不懂，您跟他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

医生和萧寻秋会把他划分在成人的范围之外，好像他错了什么，以大人的光需要谅解，然而他也并不知哪里错了，只知自己是“被原谅”的那一个，莫名其妙就落了风。

迟疑――他听了萧问话后面的潜台词：他不兴，生气了，不愿意再跟他谈起这个话题，而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

萧问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燃一支烟，但是并不它，只是看着星星的火光一路燃上去，烧掉的灰慢慢地掉来。

这突如其来的冷遇，让云秋有迷茫，还有难过。

萧问伸手了眉心，将手中的烟一把碎了，丢旁边的垃圾桶。

这些话他以前也听过，普遍那个时候，他被哄一哄，什么事都好了，也不会去记仇。

云秋敲门，喊了几声：“大哥哥。”

另一边，云秋很难过地把这件事编辑了短信，告诉了温存锐。

电话挂断了。

他问温存锐：“为什么大哥哥他这么生气啊，我在家里怎么穿，他都不跟我生气的，我昨天说，我想把睡衣穿来玩，他也允许了。”

一阵闷痛。

他现在门外，又急又气：“为什么又是这样，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嘛……”

“一次又一次，是什么概念呢？你看有时候闯房里的鸟类，一圈一圈地转着，直到筋疲力尽，也看不见门和窗为它敞开。”

他竭力回想着Susan给他列的并发症报告，也试图回忆上辈的症状，然而一无所获，满脑回想的只有Susan之前的话：“人格障碍……在明知错误的况，克制不住总是重复相同的行为和反应，并且通常自己不承认自己是个人格障碍。”

他觉得这完全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萧问这几天一直都对他特别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地着他，心也很好的样，他也不知为什么，他会在这件事上这么生气。

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萧问开门，于是认真生起气来：“那我真的去找直升机了哦!你求我我也不会回来的！”

“一次又一次……”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毫无回应。

这个婚不办了，不用结了，因为没有人愿意到场。

他伸手，拨打了婚礼策划的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诚惶诚恐地问他：“您好，萧先生，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