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有一不能理解萧问的话。

这个时候，云秋才慢慢地想到，这应该就是萧小狼打疫苗的医院，他还没有来过。

兽医在里面忙了一会儿，检查来的结果不是很好。

萧问叫住了他。云秋还要跑七楼上一次，显然费力又费事。他在车的后备箱里翻了一套紧急备用的修车工，里面有一双净的白手套。他又把装工的箱颠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倒空了，了几块净的防布上去，然后把小猫捧来，放了箱里面。

云秋第一次见到这么丑的小猫。他上次和萧问去星大学生开的店中时，也看中过一只漂亮的狸花猫，睛神锐利得好像一只小老虎，虎虎生威的样。

云秋很乖很规矩地坐在病房的座椅上，听医生说：“很难活，右后骨折，还有猫鼻支和细小，猫科能有的病它全有了，猫抵抗力差，比起拖着治，建议安乐死。”

他们去的医院是萧问找的地方，可是他好像来过这里一次的样。他们刚到医院门前，立刻就有护士和顾问过来，分两批人，一批人接走了萧小狼给它洗澡，在护理区，另一批则去检查小猫的，在急诊区。

萧问说：“野猫遗弃在这里的孩吧，也有可能是被人丢来的。”

他看云秋要去用手把小猫抱来，阻止了他：“小心别被抓伤，可能会染上什么病。你想救它的话，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把萧小狼也带过去，让它在哪里洗澡。”

萧问在前面开车，说：“没关系。”

云秋不敢多看，可是又怕小猫死了，只是隔一会儿去看看它还有没有动，所幸小猫虽然浑是伤，但是呼还算平稳。

云秋问：“什么是安乐死？”

医生诧异地看了云秋一，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跟他解释：“这个我们一般是药剂诱导死亡，保证猫咪走之前没有任何痛苦。”

“哦。”云秋明白了，他看了看在无菌箱里的小猫咪，刚要说：“那就安乐死吧。”萧问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它想活，云秋，你看它，可以治一治。”

医生显然知萧问的份，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笑着摇了摇：“一定要治也不是不可以，看它能不能熬过去了。”

他实际上仍旧不能理解死亡。他没有见过真正的死人――被萧问当着他的面理掉的萧衡或许算一个，可

云秋看着小猫像是快要没气了，很可怜地一直在喵喵叫，赶紧了，又想了想，说：“我，我上楼拿盒和纸给它个窝，你也，你也不要抱它，不要被抓到。我去，我去找手套给你。”

可是现在这只小猫更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老鼠，瘦得骨都凸了来。猫科动睛都大，这样看起来反而有骇人，像是某种外星生。

云秋就和萧小狼一起坐上了后座。萧小狼把车蹭得到都是脏和泥巴，云秋有不安地给他歉：“对不起，把你的车脏了，我一会儿帮你洗。回去我会批评萧小狼的。”

上次他准备来的，萧问给他分了任务，要他带萧小狼打最后一针疫苗，可是那天他们就分开了。

他小声问他：“可是，如果都是要死掉，这一次死掉，可以让它舒舒服服的，为什么不让它舒舒服服地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