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踩重了。”容锦白着歉，却完全听不什么歉意，反而还有些咬牙切齿似的。

两人陷一阵轻微诡异的沉默中。

“……那么，”卓然握紧了手指，微微低着，“麻烦你把证件还给我吧。”

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懂，也什么都听不懂。

“上次买机票，不是都由我准备的吗，你的证件都放在我那里的吧。”容锦白看着他说。

“……没事。”卓然讷讷地回应，“那我的份证和护照……”

“谢，谢谢。”对方这么脆，还好心要送他离开，除了激，卓然似乎不应该还有别的绪。

“你收行李没有注意到吗？”容锦白说，“你的份证，护照，本就没有吧？”

容锦白阴沉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又重新笑起来，说：“忘记和你说了。你的护照已经快过期了，所以我先拿去续签了。”

接来的半小时车程里，卓然作看风景的样，一直看着窗外。他不太敢回看那个人，而那个人也没有再说话。

一阵刺耳的刮声，因为猛然减速，卓然差撞到了车窗玻璃上。

卓然顿住了，也慢慢回想起来。

他走的时候只是随便收了几件衣服而已，本没有注意到什么证件。

他在自己不知

和容锦白走办事，目都是外国人和外国字，拥挤吵闹得让人有些怀疑是在居委会，卓然才反应过来容锦白说的节省时间是什么意思。

“啊，是吗？”卓然愣了愣，他是不知自己的护照签证况，对护照签发的程也没有什么了解，对方这么说，他也就相信了，“谢谢……那要等多久？”

“今天应该已经好了吧。”容锦白微眯着看他，“你急着走？”

容锦白拉着他的手，非常火大地瞪着他：“你能不能稍微消停一！？”

“……不，不会吧？”卓然震惊地瞪大，意识翻找起行李包来。

车在地停车场停之后，卓然本来说他自己去就好，容锦白却说：“没关系，我也有事要办。”又看了他一，淡淡地说，“而且，这样也比较节省时间。”

容锦白非常用力地瞪了他一，卓然不知所以，却仍然被这恐怖的一瞪得低声去。

？”卓然愣住。

话说回来，现在办护照签证的人有这么多吗？而且男的好多。

不过，容锦白确实是真的，毫不在意啊。

“……嗯。”

卓然被吼得有些呆住，容锦白好像被气惨了，抓着他的手用力得好像要碎他一样，容锦白边拉着他往前走，边咬牙切齿地说：“妈的，稍一不注意，都能给我跑掉。”

即便在困惑里，卓然也受得到容锦白的怒气是对着他发的。

卓然为这个认知再一次加深，而忍不住红了。

跟在容锦白后，艰难地突破人群的时候，一个壮的肌肉男不小心和卓然迎面撞到，卓然被撞的后退了几步，肌肉男齿不清地说了句sorry便走了，卓然顾不得被撞痛的肩膀，正要抬找容锦白，手腕却被一用力抓住了。

“好吧。”容锦白唇边绽笑意，“那我先送你过去，正好我也去那边办事。”

这让卓然到很紧张，他紧紧跟着容锦白，生怕一被丢，就会淹没在外国人的海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