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忘了……”

他轻轻一笑，让阿初的心里开始发mao。她开始觉得有些别扭，自己这样作，刘汐月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讪讪地低xiatou去，声音如蚊zi般细，“你不是跟红玉她俩在一起吗……”

“王妃送来的补汤太酸了，怎能不过来看你。”他笑着nie了xia她的小脸，低着tou，柔声dao：“可惜她们太机灵了，我还是喜huan心智未开的。”

这算什么？暗示吗？

阿初不知dao该说什么。两人几日未见，如今却在黑夜里呢喃细语，一举一动都是暧昧。上一次对话也是在这样的气氛中jin行的，她只能看到刘汐月模糊的轮廓，那双黑亮的yan眸时刻在凝视着自己。她猜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忽然很害怕他这样的示好，在将来的某一日，毫不留qing地全bu收回。

“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否认，紧接着问：“你又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小阿初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刘汐月轻声dao：“我与世家闺秀无甚接chu2，但是我总觉得，你越来越想让自己像她们。尽guan你在刻意伪装、改变，将骨zi里最真实的自己藏于心底，可我知dao，什么才是最真实的你。”

他的话如同迎tou一棒，让阿初一xiazi呆住。但是细细品味，却无法辩驳，她对她的了解，甚至比阿初自己都要多。她张了张kou，dao：“你没变。还是一样的gao深莫测，说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

“是么。”他笑了声，低tou看着她，dao：“你说得对，我从来没变。只是阿初，在我这里，你没必要如此。”

阿初没有抬tou：“我并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是不明白呢，还是要景王将话说的透彻一些？从未有人如此清晰地看透她的心，阿初有些慌，她向后缩了缩，蜷缩到了一个角落里。

他看着她微弱的变化，dao：“阿初，我自幼长于gong中，所遇人和事，比你复杂千倍。我明白你shen为晋国女zi，以温婉贤淑为立shen之本，在家敬父母，chu嫁从夫婿。也许你反抗过，但你知dao，那是徒劳的。渐渐地，你开始用世人制定的纲常lun理来行事，虽然你并不认同，你只是害怕被抛弃。可阿初，那只是你在外人面前的表象，在我的面前，你没必要活得这么累。换句话说，你不需要给我送女人，不需要刻意来讨好我，迁就我，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你而去。”

清冷的月光xia，阿初无力地笑了笑，抬tou望着他，dao：“你错了。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到最后，只有自己。”

“如果只剩你自己，那一定是因为我先离你而去。”刘汐月dao：“阿初，”他忽然停了xia来，起shen望着窗外皎皎明月，dao：“阿初，我本没想到能娶你，月老既然将你我系在一起，此生勿论天灾人祸，我都会护你周全，待你如初。”

他望了yan床榻深chu1的那片黑暗，dao：“我走了。”

“等、等。”

刘汐月转过shen：“怎么？”

“那一年，你为什么要赶我走？”她急切地问。

他笑了，淡淡dao：“那时候，你心里还想着要嫁任家小郎啊。”

寂静的夜，阿初难得想起了任寇。

在她心里，这个人本来已经死了。阿初是个极端的人，如今杨琰在她心里也是半死不活，勉qiang还有一kou气吊着的chu1境。

对阿初来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