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摸，想把枕抚平，可摸到枕的那一刻，登时睡意全无，光的绸缎之的是温饱满的。

        两人同时问声，又是四目相对，她先移开了目光，“本来就没打算睡，你说时过来，我就早早预备了酒，在这里等你，老等你，你也不来，我自己喝了几杯就醉了，这火炉旁又和忍不住打了个盹儿”，她抬看看窗外，夜正，“现在什么时辰了？”

        “摸够了么？”须臾，上传来一声音，清清冷冷。

        这回她彻底醒了，红着脸悄悄抬，他正单手擎着帛书卷，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垂看她，原来自己枕的本不是什么枕。

        这倒是他一回跟她歉，她怔住，抬看他，他斜靠着枕也看着她，烛光，映在他的瞳上，宛若璀璨星光。

        两人四目相对，你看我，我看你，一个满脸涨红，一个笑意绵绵，她掩了掩面颊，若无其事缓缓起，嘴里念念有词，“我怎么睡着了”，上还披着他的外袍，浸着清幽冷洌的香，她低眉顺收起来放好，又抬手拢了拢发，“你来了多久了？”

        她睡觉不算老实，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后来又翻了个，蹭来蹭去，手也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一个舒适的角度接着睡。

        “吵到娘娘了？”他将帛书卷搁在一旁。

        “我睡觉才不打鼾”，她脸绯红争辩。

        “对不住，有事耽搁，让娘娘久等了”，他伸手替她将落的鬓发拢到了耳后。

        “都睡了那么久了，还以为只一眨的功夫呢”，她伸了个懒腰。

        不过只一会儿，她的手便不动了，形也僵住。他看着她徐徐睁开双，蝴蝶挥动翅膀般缓慢地眨了几睛之后，终于清醒。

        可在梦里，她也晃神自己怎么睡在了母亲的怀里，难不成皇后才是个梦？她心中狂喜，想着等醒了，一定要告诉母亲，自己不，不去皇太后的寿宴，一兴她就翻了个。

        她一看，酒樽里的酒少了小半，她迟疑片刻，问：“你喝了？”神复杂。

声细语吓唬她，“再不睡，大老虎就要来把阿衡叼走了”，她吓得赶紧闭上睛，往母亲的怀里又钻了钻。

        可这一翻她就跌了香甜梦境，迷迷糊糊睁，前火炉里的炭火通红，意，哪里还有母亲的踪影，哎，果真是假的，可那温柔的觉太真实了，让她舍不得就这样醒来。

        困意犹重，她还想接着睡，重温梦，可脑袋的枕太了，让她脖发酸，婵娟何时给她换了枕都不说一声。

        “刚过丑时一刻”

        “打个盹，鼾声都快赶上那条狮狗了”，他取笑她。

        他的目光炙，她承受不住又低，视线落在了手边的酒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