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咬得发白,脑乱成一团麻,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被蒙在鼓里,阿芙啊阿芙,你可真沉得住气。
“娘娘一直以为是我在帮着萧人,其实呢?这些都只不过是萧人的盘算,你,我,都不过是萧人的棋”
他笑得讳莫如深,“亲妹?那萧人怎么连有孕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娘娘?今日也是绕过娘娘直接去跟太皇太后说的?怎么,是怕娘娘先知了,会哭会闹?”
他哑然失笑,幽幽叹气,“时日尚浅,还是舍不得把陛让给娘娘?明明已怀有孕,还每每留陛在披香殿,是何缘故?”
她离家的时候,阿芙才两岁,还不到记人记事的岁数
他直起腰,“去年岁末陛去骊山温泉并未带任何人随行,娘娘都不好奇月余的时间是何人伴驾?”
她张结,愣在原,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侧抬手扶住廊,指甲抠得漆吱嘎作响,猜测归猜测,可真的验证了,她心复杂无比。
“萧人这些日了,可曾替娘娘说过好话?陛可有去过椒房殿?”
他站到她的后,抚摸着她的双臂,低声说:“娘娘方才在长信里孤零零坐着,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何必呢,娘娘将萧人当作亲妹,萧人未必肯领受娘娘这份心意,何必上赶着去给人冷落,何必为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嗓音缱绻,目光温柔。
看着她的不忿神,他顿了,问:“娘娘以为萧人是何时开始与陛来往的?”说着负手矮,与她视线齐平:“上元节?”
她心上像压了块大石,沉甸甸的,心疼得厉害,但她嘴上人仍是要,“是又如何?阿芙不难陛就不会幸旁人了么?”
算算日,也差不多是上元节,可…,她神飘飘忽忽,不敢肯定。
她拼命要维持的面,实在是不堪一击,他真的要开始同她了。
“阿芙时日尚浅,陛什么你比我了解,就算阿芙肯说,陛也未必肯听…”
接受,还臆想个顺人,让陛看娘娘一,让萧家对娘娘心怀愧疚,我猜的对么?”
她紧咬着嘴唇,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亲妹?亲妹就能毫无芥地分享一个男人?娘娘不也是嫉妒萧人的吗?难只有娘娘有嫉妒心?娘娘察觉不萧人后对娘娘的冷落?”
他颇有深意看她一,“若是萧人向娘娘要皇后之位,娘娘也肯给么?”
“当然可以,娘娘比以前多了层考虑,这是好事”,他笑,“只是娘娘千算万算,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娘娘的盘算都在萧人的盘算之中。娘娘一心算计着萧人能给自己带来便宜,却不知自己只是了萧人的垫脚石”。
她神黯然,抬望着远,有那么一会儿才说话,“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他抑先扬,真是耍得一副好心机,她嗤之以鼻,“我与阿芙是亲妹,我帮她也是在帮我自己,都是为着陛,为着萧家,何来垫脚石一说”。
“若萧人不甘心,太皇太后跟建信侯又会作何选择?”
“萧人如今怀有孕又得陛,诞皇是迟早的事,有是,母以贵,以母贵,萧人一朝得,就有可能获封为太,到时候,萧人会甘心将孩交给娘娘抚养,甘心屈居于娘娘之么?”
她不意外被他看穿心思,不以为意:“不行么?”
“阿芙得诞皇,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
“谁还没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