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大哥哥被调去了御前，可她再也没见过他，不知他如今过得好不好。

        “今日太阳真是打西边来了，谁能想到陛跟皇后娘娘竟然还能有重归于好的一天”，来喜凑到了他的跟前，眉飞舞说。

        “妾…献丑了”，她拘谨回。

        “陛”，很快她反应了过来，榻行礼。

        皇帝探一瞧，说：“是野鸭罢”。

心：“这天真是凉了，了冬，西羌战事恐怕更加艰难，朕已宣召韩充国问过话，打算派他前往西域”，说着还一笑，“七十多岁的老了，倒是对领兵之事颇有自信”。

        “安平侯是陇西，对羌人习很是了解”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谢陛”

        重重叠叠的荷叶突然动了几，面犯起一层涟漪，她指着那边好奇地问婵娟：“婵娟，你看那边有什么在动”。

        “这两日，怎么不见皇后去披香殿了？又跟丽夫人闹别扭了？”

        皇帝刚走榭不一会儿，歌声还在继续，婵娟却从里疾步走了来。

        “什么人在唱歌？”皇帝看着中常侍笑笑，踱着步慢慢悠悠往榭方向走。

        所有的人都静了来，是榭里传的若有似无的歌声，很低很轻柔。

        他默默走到了榭旁一悬空架着的凉亭里，从手边的碟里捻起一小撮鱼，撒到了里，面迅速聚集了一群鲤鱼抢。

        中常侍正说着话，皇帝突然指一压嘴唇，“嘘”，又驻足，凝神静听了片刻，小声问：“是不是有人在唱歌？”

        中常侍立在了原地，面无表地望向榭，来喜跟一众随侍则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停在了门。

        一来一回的说话，客气极了。

        “瞧过了，并无大碍”，她低，不想被皇帝打量自己这张没有血的脸，心中遗憾，早知能遇见皇帝，就该好好打扮打扮了。

        不知是闲不住，还是纯粹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皇帝在榭里闲逛起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走到一扇形漆屏风摆件前，还屈起手指弹了一。

        皇帝转了一圈，看到了案几上的九连环，拿起来走到皇后跟前。

        皇后对后的一切全然不知，她正哼着歌谣，望着窗外神。

        他只淡淡一笑，冷望了过去，正见皇帝手里拿着九连环，走到皇后跟前，不知问了她一句什么，便与她并排坐到了矮榻上。

        “免礼罢”，皇帝说着话，瞟着榭里的件，走开了些，笑了笑，说：“没想到是皇后在这里唱歌，说起来朕也有好些年没听过皇后唱歌了”。

        看着满池的残荷，她想起了小时候落被救，想起了那个说话温温和和的大哥哥。

        “没有跟阿芙闹别扭，只是不舒…”

        “唔，看着脸是差了些”，皇帝扭，大大方方瞧着她的脸，问：“宣太医瞧过了么？”

        皇后猛地转看向后，抬起的手指都还没来得及放，一时怔住了。

        两人手里摆着九连环，还时不时地对视交谈，看到这里，他瞥开，定定地注视着面。

        “皇后无需自谦，跟以前一样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