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低,手抚摸过那两个排位,忽然狠狠的颤抖了起来。
他说不个所以然来,不知该站在殷大娘这边,还是长琴那边。在看到两个同样让他震惊的画面过后,君羽墨彻底的沉默了。
等烧完纸钱以后,君羽墨便和温长风一起回去了。
温长风的目光闪烁,却微笑的看着他:“没什么。”
他知世人把这个称作什么——
所以殷大娘看到他的时候才那么喜,就像看到了什么救赎一样?
——是深深的孤寂,除了他,他什么都没有。
他和温长风欠殷家的太多了。
…………
“阿娘,我回来了,我全都看到了。”他对她这么说着。
——程冬悠。
他的泪忽然忍不住低落来,滴到牌位上的香炉里。
原来她早在十五年前,就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把这个屋扮成新房的模样,是想殷墨魂兮归来的时候,能看一看吗?
是冥婚。
“我也想和先生一直在一起。”
君羽墨却沉痛得说不话,也颤抖了起来。外面窗没有关上,让屋昏暗的烛火摇晃。君羽墨站了起来,把四周的灯全都燃,他才发现这个屋里不像是老妇的房间。
温长风的眸光闪了闪:“如此的话……我知一个地方。”
殡的那天,天空都是阴沉沉的。殷墨和程冬悠合葬的地方在郊外一风景极好的地方,每年殷大娘都会去扫墓,所以墓地不似其他的墓杂草丛生,反而很净。
“找个地方,我想好好安葬殷大娘。”
………………
君羽墨亲看到殷大娘的墓碑葬在他们旁,他往篮里抓了一把黄纸,看着那些黄纸纷飞起来。
她了一些杏仁酥,阿墨吃了一,对她笑得很灿烂。
房间被屏风分割成了两个样式,这一边看着清苦,而那一边却涂满了红纸,就像是新婚的房间,四周挂满了红的灯笼,堂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囍字。
这一句话里夹杂着什么,君羽墨一就能听来。
君羽墨偶然间瞥向了外面,天空竟然一的透曙光。晨曦将至,天空里所有的黑暗都被驱除净。他呆愣的看了许久,却见到床上的殷大娘仿佛着什么梦一样,笑得很甜。
程冬悠的他只用过五年,便支撑不住了。
天空忽然起了雨,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看来了。只是在这种日,昏暗的天空更能带起一切阴暗的,君羽墨一想起殷大娘给殷墨和程冬悠准备的冥婚,便脸苍白。
君羽墨看到温长风慢慢的走了过来,在看到牌位的时候,他也是一脸复杂。
而囍字的面,写着殷墨的排位,他讲神移到旁边,和那个排位共立的,还有一个排位。
那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他大约就是故事里另外一个主角,长琴十五年前的渡魂对象。
殷墨走后,殷大娘就把那两个人的合葬在了一起。
他正在撒着纸钱,温长风却皱起眉狠狠望向另一个墓碑。
温长风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发间:“我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无所谓。”
“先生,接来的日,我们该怎么办?”南曲镇已经不能待了。
君羽墨问他:“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