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摇了摇,一个人跪在佛堂里,叹了好久的气。
余母的话飘到余笙耳边,让余笙的心中仿佛一个东西炸开,然后泪就止不住的落了来。
余母哭得比他还要厉害,歇斯揭底,仿佛要把失去的东西都借助哭声散发来。
父亲已经死了,他无法改变这种命运。
在一次战争之中,他救了一个人,没想到那个人醒后就非要以相许。
余笙看着她:“可是阿娘,男人就该担起一切,我爹的选择没有错。”
用魂魄作为牵引,无论如何轮回,都能找到对方。
天丝蛊,会带来极致的。
“你爹他这次……言了。”余母的泪怎么也止不住,“这么多年没过言,你爹就言了一次……”
余笙连忙摇:“姑娘,我已经有了喜的人了。”
见她这样,余笙也不好再打扰,只好退了去。
女孩的睛笑得弯弯的:“天丝蛊,比蛊还厉害的东西。”
天连年征战不休,父死上,接来就要轮到他去军营了。
他心事重重的站在院里,正在此时,一个人过来禀报:“少爷,
而女孩却拿了一个竹筒:“这个给你,你救了我,我就把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余笙苦涩的摇了摇。
所以阿娘才会那般失落无助?
因为这几年的军旅生活,让余笙的褪去了稚,脸也有些冷凝:“那是什么东西?”
盔甲的时候,手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甚至不敢碰一。
女孩嘻嘻一笑:“那她喜你吗?”
余母的里似乎还有泪:“笙儿,阿娘也不想你去参军,你实话告诉阿娘,你喜打仗吗?”
三年后,余笙十八岁,一次得了假期。
余笙的嗓哑,把所有的苦都吞到肚里:“阿娘,别担心我了,我都这么大了。”
没想到余笙凭着一劲,竟然很快升了伍长,没多久在他手上的兵越来越多。战场上刀光剑影,光是杀人就能杀红了,余笙忽然想起了父亲,虽然不善言辞,可在他和阿娘面前总是温柔的笑着。
喜?怎么可能喜?
阿娘,沈云,只要能够看到他们平平安安的,对于余笙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幸福。
这样生生世世,他都是你的了。
余笙狠狠的了泪,忍住了巨大的悲伤,用尚未成年的肩膀担起了一切:“阿娘,让我去吧……”
余家挂起了白帆,因为时间太仓促,就连七日守孝都不到。
在第三天的时候,余笙穿着一白孝服,奔赴了战场。
可得到什么,必定需要付什么。女孩没有继续再说,而是把竹筒给了他。
沈云不会他的。
山河破碎,家国不复,余笙并不在乎那些国家与国家的战争,只是……想要保护一些人。
女孩皱起眉:“这是天丝蛊,对你准儿有用!”
余笙微微一愣:“姑娘……我不能收。”
他回到余家看到了阿娘,不过短短三年,阿娘就已经生了许多白发。余笙看得心酸极了,而余母却温柔的拍了拍他的手:“笙儿,自从你父亲走后,我就时常在想,人活在这个世上就那么短短的几十年而已,为什么不顺着自己的心走?要是……那个时候我阻止他去参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