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秦蓝终于回过神来了一样，才认了君羽墨和萧绪之：“……羽墨？我怎么跟你们在一起？”

君羽墨回看了一萧绪之，一种深深的无力涌上心。

君羽墨想要拉住他，有些慌乱：“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羽墨，我得去陪他了。”

萧绪之的反应，却让君羽墨忽然了然了。

不……！

“这是……？”

萧绪之的手一直拉住君羽墨，想要给他一些力量。

蛊只是一人死，而另一人也会赴死。

君羽墨自后再也没有见过秦蓝，那个毫无心机，对朋友十分仗义的秦蓝。

秦蓝在这雪中也穿着单衣，上和发上的雪，都未曾拂去。

君羽墨不能否认他就不是余笙了，他依旧是那个人，却又不是那个人了。

秦蓝现在是这个样，很快……他也会消散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去死吗？

秦蓝的影终究消失在大雪里，没人知他去了哪里，也不知生死。而那晚秦蓝望着一轮明月，对君羽墨说的那句话，却君羽墨一直无法忘记。

“无论是善果，还是恶果，我都会自己承担来。”

那个腐臭的味消散了，一定是沈云也消失了。

秦蓝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君羽墨甚至都觉得秦蓝也快要消散了一样，他一次次的喊着秦蓝的名字，而一旁的萧绪之却拉住了君羽墨：“阿墨……天丝蛊是一对，种于灵魂之上。”

君羽墨的心一，看到秦蓝的时候，他就真的像是痴傻了一样，一直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上的那桃树枝。

他说到这里，又看到自己手上折了一枯黄的桃枝，才自嘲的笑了起来：“我记起来了……”

比之更甚的天丝蛊，种在灵魂上面，一人消散，其中一人也会消散。

君羽墨睁大了眸。

拥抱：“回来了？”

君羽墨被泪盈满了眶，嘴里呼的全是白气，天空的雪花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白，君羽墨的泪滴在萧绪之的手上

天还未亮，秦蓝便想要离开。他看着萧绪之，悄悄对君羽墨说：“阿墨，我来自乌蒙灵谷，萧绪之或许在利用渡魂之术，维持自己的魂魄不散，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告诉你也许去南疆能够救萧绪之。”

“他一个人变成荒魂……我舍不得。”秦蓝傻笑着看他。

秦蓝和沈云两个人，让他的闷闷的。

沈云消散于天地间，可他却还在一世一世的轮回。

秦蓝无奈的笑起来，他笑得时候，眸弯弯的，看上去天真得没有一丝阴霾。

萧绪之牵住君羽墨的手：“阿墨，那是他自己的选择。”

君羽墨的脸苍白，望向萧绪之：“一对天丝蛊……其中一个人的魂魄消散，另一个人会如何？”

“别……”君羽墨想要开阻止，却被萧绪之拉住了手。

“我的前世了很多错事，他在等我。”

可他不想放弃，若是连他都放弃了，那谁可以去救先生呢？

秦蓝才抬起，笑得像个孩：“沈云。”

宿命无法被打破，那种深深的无力充满着他的心。他想去南疆，不想再让先生继续渡魂，遭受到那些离别和痛苦，这个愿望……和宿命比起来多么渺小。

他分明在笑，可君羽墨却想为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