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羽墨觉得自己又忘掉了很多事,可他还记得先生啊,怎么会呢?
这个买卖真不划算,我欠了你好多年,好多世。
于是一阵黑暗之中,世界被重启——
君羽墨还记得那种心悸的觉,像是被掉了所有的温,只剩了彻骨的寒冷:“我记不得了,是一个好可怕的梦。”
不!我绝不会再遗忘你一次!
萧绪之轻蹙了眉,又狠狠把君羽墨抱到怀中:“你想去就去吧。”
君羽墨跪在地上,地上的泥土十分松,脏了他上的白衣。
君羽墨却因为他这个动作,泪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哭了起来。
他哭得狠极了,可就连他自己为什么要哭,君羽墨都不知。
句芒忽然觉得,他肯定与太长琴关系匪浅,否则不会以命交于他。但若能重制凤来琴,以这作为温床,太长琴的那半魂或许能够温养过来。
句芒看着他,叹息着说:“好吧,我帮你一次,也算是还了上古太长琴帮我的人。”
君羽墨才发现这里是江都,他和先生停留最久的家。
萧绪之叹了气:“你不是说要去南疆吗?你这样我实在担心,要不我们暂且搁置一年再去,如何?”
君羽墨有些恍惚,脸十分难看,捂住脸:“我好像了一个长长的梦。”
萧绪之握住他的手:“是个怎样的梦?”
直到最后,五尽失,君羽墨终于陷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而萧绪之微笑的看着他:“怎么了?阿墨?”
“也就是说,今后若用我的,先生就不用再去渡魂了,这么妙的事有什么不好?”
他的还在发抖,萧绪之心疼得皱紧了眉,只有把君羽墨抱得更紧了。
当灵魂被的时候,君羽墨受到了彻骨的疼。
君羽墨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南疆必须去!”
这个人类究竟为什么要到如此地步?
他烈的反抗起来,甚至不惜伤灵魂,也不想忘记。
他忽然无畏的摇了摇,但有一句芒说错了,他死后并不会轮回,而是重启世界。一个周目的先生又会孤苦,但……至少可以用救这个周目的先生。
他这般脆弱的
他想起那年三十的晚上,与秦蓝和先生一起喝酒看烟花的时候定的那个约定——
句芒不再看他,对君羽墨伸了手。
君羽墨忽然十分不舍,一直在心里喃喃的念着那个人的名字。
而南疆……
萧绪之的手轻轻的放到他的背,一一的拍打着:“阿墨说可怕,还是第一次。”
萧绪之担心的抱住他,君羽墨才回过神:“绪之?”
当句芒说这句话的时候,君羽墨着泪笑起来:“谢谢。”
,脸上毫无畏惧,仿佛对接来的事毫无畏惧。
[宿主死亡,任务失败,重启世界。]
冰冷的电音从耳边响起,意识被撕扯,快要让他疼得发疯。君羽墨确认又是这个系统,想要去他的记忆。他的脸惨白,用意识反抗起来。
他也不知为什么必须去南疆,可自己就有一个念,只有去南疆,才能解开先生千年渡魂的困局。
这份执着,简直太深太深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