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半梦半醒睡了两三个时辰，太阳都落了去，程以墨还跪在外边。

等到程老爷终于完全清醒，才发现自己的小儿跪在外面这么久。

程以墨低着，却神倔：“爹，求你告诉我！”

他的心颤了两，呼有些不畅了。

告诉给程以墨听。因为他潜意识的知晓，要是程以墨知这件事，会不会疯？

程老爷见他执拗的样，心里闪过许多念。

正在此时，外面竟然打了一雷，很快就起了雨。

――因为太你，所以不愿意看到你受到半伤害。

程以墨冲屋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又疼又麻，他左右环顾，可四周并没有莫清寒的影。

程以墨的心忽然颤抖了一。

阿墨真像他阿娘，包括这执着的也一样。

莫清寒的目光闪烁，刚刚还打算不想放手的，可听到程老爷的话之后，他忽然害怕了。

程老爷终究狠狠叹了一句：“来吧。”

雷声和雨声淹没了一切，程以墨忽然看到窗边有人影闪动，想也不想的就离开了屋。

“哎，我刚刚本来想去给小少爷打伞，谁知小少爷还让我一边去。”

“阿墨……你想过安宁的生活吗？”

“别议论了，去给老爷熬药吧。”

莫清寒低：“太多了，怕我又要去渡魂，怕你被我害死。”

难是刚刚自己花了？

第92章

程以墨突然跑了去，程老爷以为是他受不了打击，叹了好几气。

程以墨的意识有些模糊，他快要倒去的时候，又用手支撑起自己的重量，可那脸白得让人和院里的女人们都心疼极了。

程以墨想要走到莫清寒边，可无论如何也踏不去。

程以墨想要靠近他，可莫清寒像是使了什么术法似的，在空气之中有一屏障，让他无论如何也走不到他的边。

无月的夜晚，又这么着雨，萦绕在莫清寒边的仿佛只有满满的黑暗。

程以墨的神一亮，说了声谢谢以后，很快沿着南边走，找了一会儿，果然发现莫清寒站在黑暗之中。

莫清寒抬起，任由雨打湿自己。

程以墨的心忽然很疼：“怕什么？”

程以墨这才缓缓站起，却因为跪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差摔倒。他忍住疼，走到昏暗的屋里，程老爷才轻声告诉他：“那个莫先生，很有可能是妖孽。”

程以墨想要靠近他，可莫清寒却死死的盯着他说了一句：“阿墨，我怕。”

他的心发颤，总觉得莫清寒听到刚刚的话，会什么傻事。

不心疼那是骗人的，程老爷挣扎着起：“混账，自己回去。”

“先生……”

他自小锦衣玉，不太能吃苦，跪了这么会儿就双打颤，脸发白。没有一个人敢拦着他，也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扶，程以墨倔起来，谁的话都不听。

脑里的系统叹了气，提示：[往南走，他在角落里。]

听到莫清寒的话，

“老爷到底有什么要这么罚小少爷。”

他也不知是生了什么障，非要和莫清寒在一起，仿佛这是自己许多年来的夙愿一样。

莫清寒看到他，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朝着他一个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