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啊。

蒋良瞬间觉得自己的睛比瞎了还可怕，以前他是怎么觉得跟这样的人一块儿也无所谓的？

茅九专心致志的画符，一心二用却又显得漫不经心的回答：“会。”

当时他们明明来回找了几遍，却因不是黑猫，白花活生生被恶灵折磨死，就在他们的面前。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十指也在轻微的颤抖：“他们简直……简直不是人。”

蒋良抹了抹有些湿的睛，说：“陈雪看到了。她看到郭茴她们在欺负白花，白花跟她求救，她装作什么都不知跑了。”

茅九安他：“你现在刚和白花共完，心里还残留着很深的仇恨。我给你画张清心符，你带在上放几天。”

蒋良接过谢：“我能跟您一块儿回帝都吗？”

“季言、苏静和孙全都会死吗？”

一步毁了白花。就算没有恶灵，白花也不会和季言在一起，而她也报复回来了心之恨。当然要是有恶灵带走白花最好。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居然是他的同学！！

于蒋良而言，这次的事是一次成长，如淌过了刀山火海，那些最痛最可怕的事他都经历过了便再无所畏惧。然而比较幸运的是，他学会的不是仇恨而是对这个世界报以最大的善意。

他难以想象会有人如此恶毒。郭茴，一直柔柔弱弱文静的姑娘，居然可以恶毒到这种地步。糟蹋了无辜的女孩不够，还非要要了白花的命。

蒋良扯了一嘴，僵的笑了一：“谢谢。”

茅九放包袱，温和的说

蒋良同受了那种痛苦，此刻心里还有着对郭茴等人重的仇恨。

茅九回到房里，动静不小心有儿大，把小山吵醒了。

蒋良低声谢，半晌后问：“她还会报复吗？”

第19章毁尸灭迹

怪不得当时茅九会说旁观的冷漠更为罪无可恕。

小山着睛起嘟嚷着：“九哥，怎么了？”

“我居然觉得郭茴死得罪有应得，活该。我甚至想季言、苏静和孙全他们都死了去赔罪。”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人界鬼界规则都一致，只要不伤及无辜，白花的复仇他是绝然不会的。既然恶意要了别人的命，必然是要赔偿的。

蒋良闭上，痛苦而带着一丝仇恨：“郭茴带的不是黑猫，是染了的白猫！”

茅九温和的笑了一：“没有必要。有缘会再见，不必非要联系。”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放在包袱里之后，说：“我走了。保重。”

蒋良，把茅九送到了门，再次谢。送走了人，回到床上时彻夜难眠，心的恨意和痛苦还残留着，注定是无法安眠。

即便是济世救人的天师，也不是青红皂白不分，一味驱斩邪却沦为恶人帮凶。

茅九画好了清心符，折成三角形递给蒋良：“随携带几天就好了。”

茅九拍拍他的肩背，无声的安。

至少，他要尽自己所能，别再现白花这样的惨剧。

鬼迷，当时他们都被鬼迷了，看不到白花，而唯一能找到白花的黑猫却不是黑猫。白花便被活生生折磨死。

茅九默然不语。

茅九抬眸，静默了会儿答非所问的说：“明天我就要搭车去帝都了。这事儿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