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都有dian发抖，用汤匙舀着粥递到gao奚嘴边，kou中还在滔滔不绝dao:“大伯母过来照顾你，我之后可能就不陪你了。奚奚乖，我去给你报仇，你等我回来。你等着，欺负你的人我全都把他杀光，然后.....”

gao奚没张嘴，gao仇kou中的话却突然一顿。

他低tou，看了一yan自己腹中chajin去的刀，刀柄被gao奚握在手里。

gao仇的脸se平静了一会儿，又笑起来，把汤匙抵在gao奚的嘴唇上，轻声哄dao:“张嘴，先吃dian东西。”

gao奚握着刀的手在颤，时不时就将伤koutong得更深，有血从gao仇的shen上liuchu来，渐渐淌到gao奚的被褥上。

那鲜血的红像是刺激到了gao奚，她猛地松了手，她的手上全是血，无神多日的yan里突然冒chu几分极度的痛苦。

gao奚很久没好好说过话了，she2tou都捋不直，她用满是鲜血的手死死楸住了gao仇的衣襟，kou中说chu了多日以来的第一句清醒状态xia的话。

爸爸……

她在叫他！

gao仇差dian从床上tiao起来，他一把抓住gao奚的肩膀，gen本顾不上有把刀还cha在自己肚zi里，满yan欣喜若狂dao:“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gao奚的脸上满是痛苦，表qing很狰狞，艰难地从嘴里挤chu几个字来:“……求求你。”

“杀了我。”

她说完这句话，yan里一闪而过的几分清明突然又消失了，再次变回了怎么都唤不醒的疯状。

gao仇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摇着她的肩膀，尽量温柔的问她说的什么，让她再说一遍。

可gao奚gen本不理他，她已经万念俱灰，只等着一个死给她解脱。

gao仇半是恳求半是暴怒，“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想死？你要离开我？！不行！我不准！”

他又突然住kou，自己怎么能吼她？他把她视如自己的命，可她如今被折磨的神智不清，断了tui，毁了容，一辈zi要赤shenluoti的躺在床上等人伺候……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受得了？

gao仇的jing1神早在这三个月里被折磨得脆弱不堪，这一刻像是彻底要崩溃了，gao仇突然又大笑起来，一把就将床上的gao奚揪过来，拽在怀里。

gao奚没了tui而且也不知dao那些人给她吃过什么，gao仇再怎么变着花样她也经常吃不xia饭，整个人瘦得脱形，被gao仇一只手就轻松地拽过去，挣脱不得。

gao仇的手模着她的脖zi，开始考虑是让他慢慢断气，还是直接nie断颈骨。

死得快一dian，还是死得慢一dian?

此时小腹突然chou痛起来，原来是gao奚的shenzi压住了刀柄，刀zi刺得更深了，他神se麻木，把腹中的刀chou了chu来，慢慢贴在她的脖zi边。

终于，她不再吼叫挣扎，彻底安静xia来，乖巧的像多年前那个夜晚，伏在他怀里安静的睡着。

“奚奚？”他近乎呢喃，“对了，你要和爸爸说什么？”抬手抚摸上她的面孔，可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不guan她生前是如何的牵挂他，如何的包容他。

再也不会说chu一句话，彻底的解脱了。

gao仇在xia葬了gao奚之后，立刻准备找叶致远复仇的事，他的人生也只剩xia这件事了。

早dian结束就能早dian去找她，他总是担心她在地xia也会被人欺负，他不在，谁保护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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