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神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脑海里仍旧是走灯般的场景,痛苦的,不堪的,煎熬的……
要是用它划开脖,应该不费力吧,就像……就像那时候一样。
——“对不起…是我该死…是我对不起你,但我求你,宁儿是无辜的,求你放过她……”
等看清女儿的手一片血红时,他瞳孔缩了缩,立蹲握住她的手腕,“怎么成这样?”
把女儿扶起来坐好,叹了气“我去拿药箱来给你包扎伤。”
——“你爸不会来救你了,要是把我们伺候的舒服一,我还能考虑饶你一命,哈哈哈……”
——“……她又和您说了什么。”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彻底唤醒了她,她惊慌的看了门一,松开了手中紧握着的碎片,掌心已是血肉模糊,迫自己冷静来,决不能让他看端倪。
不知从哪里来的念,一直促着她——划,划去,那样就不痛苦了……
仇一愣,接着无奈起来,又觉得好笑,这理由怎么好像他也用过来着。
奚无奈的笑了笑,面上看不任何不对劲,“刚才起来的时候碰倒了花瓶,本来想收拾一的,结果一晕,手就不小心撑到了碎片上……”
奚乖巧的,看着他翻医药箱来,坐到她的面前。
脑海里像突如其来的扎了针,奚闷哼一声,才从回忆的泥沼里脱离来,豆大的汗一滴滴落,瞬间浸湿了后背。
“忍着。”
他拿着酒给她消毒,棉球接到伤那刻,尖锐的疼痛袭上她的末梢神经,尽她十分享受这种痛,但不得不装一副怕痛的样来。
她连忙从包里把药找来,颤抖的双手几乎拿不稳药瓶,急忙把药片吃去,疼痛如同山呼海啸般向她袭来,双手发里,死命的揪住,呼急剧起伏着,她似乎听到心脏猛烈的动声。
这一刻,复杂,痛苦,犹豫,不舍,全都涌了上来,她闭着睛,手里死死的握住那枚碎片,她却好像觉不到痛一样,鲜血一滴滴的从指中,砸在桔梗花上,妖异般的凄。
“闭嘴!!都给我闭嘴!!!”她忍无可忍,伸手把桌面上的东西通通拂到了地上,着桔梗花的花瓶应声而碎,残破的花躺在四分五裂的碎片里,映照一种诡异的。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想死,你要离开我!!!”
仇打开房门,看见女儿正跪在一地狼藉面前,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奚终于无可抑制的大吼声,那些声音无孔不,哪怕她堵住耳朵都能清晰的听见,疼痛如同跗骨之蛆,咬得她穿肚烂。
手腕被他的大掌紧握,往后缩了缩,眸里有泪光闪烁,可怜兮兮的开
奚嗔的看了他一,又很快移开了视线,俏脸一抹绯红,柔声细语的说,“还不是昨晚没睡好……”
她慢慢爬了过去,葱白修长的手指捡起一块碎片,边缘锋利,一片冰凉。
“奚奚?怎么回事……”
——“先生,我们没办法了,小必须要截肢才能保住命……”
仇眉仍然皱紧,他才不关心什么花,“怎么好端端的晕?”
然后看了桔梗,目惋惜,“可惜我刚买的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