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又问，“总不能一直都是赚钱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后的打算？”他虽然迫切的想要弥补了二十年的空白，但同时又害怕揭开她伤心的往事，他不迟钝，女儿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她这些年过得并不是那么轻松如意。既然过去不能提，那就展望一未来吧。

戚桐有些迷茫，光赚钱还不够麽，人生哪有这么多的事可，“然后……然后会找一个旗鼓相当的人联姻吧。”

“凤凰儿……”他带着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得不像话。

戚桐失笑，这么一说也像的，她的人生不就是在各种各样的名利里挣扎么，本质上都是钱没错。

戚梧则径直去了厨房，但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柜都没有找到红糖姜茶一类的东西，无奈之打开冰箱想给她吃的，却只发现一份不知放了多久的蔬菜沙拉，一瞬间觉得女儿本无药可救了……

良久听见她叹息一声，无奈的开，“您能去吗？”

他眨眨，“我不能陪着你吗？”

戚桐快要崩溃了，“我…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啊…你快放我来！”她语气里都带着哭腔，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小腹却疼得像针扎般，顿时又了一层冷汗。

气氛一冷了来，她锐的察觉到他不开心了，心里紧张起来，于是立

戚大公俊朗的面孔上浮一个得逞的笑，想了想还是掀开被躺了上去，抱住女儿冰凉的躯。

“你别动！”他轻斥她，却是万般怜，然后将她抱到卫生间，才小心翼翼的放她来，“……我先去，你好了再叫我。”可见她因为羞涩而里凝着泪，一时好笑又心疼，“不准逞。”

最终只能烧了开，然后回到卧室帮她换上净的床铺。等戚桐来见他料理好的各种事已经不知要摆什么表才好了。

戚桐没有丝毫可挣扎的力气了，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搂紧……不过确实很温就是了，对于她现在像掉冰窟里的来说，不亚于救命稻草。

所以怎么能谈得上未来呢。

只有麻木的躺回床上，喝掉他放温的开。戚梧倒是半不尴尬，坐在床边温柔的注视着她。

戚桐怔愣，她的未来么……

痛成这样？”戚梧虽然得到了解释，但仍然皱着眉，他又不是不知女的生理期是什么样的，没有理会疼成她这般虚弱的样。

她很想说不能，可他一副会受伤的模样又教她无法开，只能破罐破摔的闭上睛，翻了个背对他。

说完便去了，留满心羞耻得快要当机的戚桐，甚至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到桶冲走了。

“可能，还是像现在一样，每天在戚氏上班，一边赚着数不尽的钞票，一边挥霍不完的钱这样的。”她轻声，说来的话却让戚梧忍俊不禁，溺着了她如玉的额，“你是印钞机吗？”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回顾自己这个漩涡以来的十年，一时只觉自己浑如溪间一片左右打旋的柳叶一般，飘忽不定，随波逐。再多的努力都能被命运的大轻而易举地化于无形，连她自己都不知这恐怖无常的生涯会将她送往何。在渺茫晦暗的前路里，她望不见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