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收拾,先前烈的愤怒绪也褪去,像一把火烧完,只剩了冷淡的灰烬,沮丧颓废。
白狼!王八!冰块!破石!绞尽脑汁地想着词去骂他,最后实在语文不是很好,放弃了。
啊――
讪讪地回,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自己剃担一,人家本就是酷王爷!
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怕他事?睛湿湿的,又酸疼,昨晚守夜了一晚上,困得很。
他的神越发锐利,却没有疼痛带来的脆弱。他是煞神,战场里诞生的恶鬼,周
受到熟悉的疼痛,周灏紊乱的心才归于平静,这才对,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的疼痛才是他日夜相伴的伙伴,温舒服从来不属于他。
后来有了医院的工作,更是吃穿不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结果呢?人家本不领!
林凯一倒在后面的草坪上,那被一圈山脉切割来的一片天碧蓝如洗,风景很好,可是他就是不开心。
骂是骂不来,心里还是很气。自己心肺的,从知事起就一直在忙,东奔西跑地套消息、找路线,尤其是在暗谷外直面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的时候,更是克服心里的恐惧冒着巨大的风险才的山,自己的都要给自己动到了。
杀千刀的!喂不熟的白狼!
那边周灏依旧在理自己的伤。林凯偷偷地回,去看了几回,对方像是完全没有影响,气的他又把脚边的草揪秃了一大块。
啊!他拿手臂捂脸,一片漆黑,好了啥也别想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愤愤不平骂了一顿,肚空空的,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摸摸肚,乖乖站来找吃的,刚才找的时候记得那边有几颗野果树。
看周灏对地形的熟悉,刚才放话说没有自己他不来,其实未必的,说不定人家早就想好怎么自救了,真是自作多。也不知他会怎么看,会不会在心里笑话他?
周灏自己上了药,经过昨晚伤好了很多,他看着看着,突然拿手去撕扯伤,那渐渐愈合的伤被扯开了,鲜艳的血争先恐后地涌来,阵阵刺痛。
算啦,林凯,扰人家那么久,作为一个保守的古代直男,周灏没喊变态侮辱人已经很客气了好不好?自己喜他是一回事,人家接不接受又是一回事。
唉,真是郁闷,想到之前自己厚着脸上门,昨天又着急忙慌地过来,搞不好人家在怎么笑话他呢!
林凯电一般地收回来,然后懊恼自己心虚个什么劲,鼓了鼓气又狠狠地瞪回去,准备来个视线的厮杀交战,却见他又背过了,闭目养神。
他从前在现代,虽然是一个人待着,但是国家福利好,各种救济制度更是把他安稳养大。
气得牙,恨恨地啃着果,得意地想:“嘿!肚饿了吧?不给你,就不给你,饿坏算了!”
古代的衣服够长,他采了满满一兜,回到原地,自己慢慢吃着,睛不由自主地又往那边瞟,正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说起来,人家有没有要求他这些,是自己主动追求而献殷勤的,他不接受自己的心意不是很正常的么?聚聚了不是很符合逻辑么?
比起现代的那些渣男,周灏一没骗财二没骗,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