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态有什么坏吗？”席格费问。

席格费皱眉想象着，罗赛又补充解释：“你想象一个湖。你往里面扔东西也好，去游泳也好，湖里的鳄鱼上岸也好……这些行为都会引起涟漪甚至浪花，对吧？如果这个湖永远平如镜，哪怕你往里面砸陨石都不会起波浪，这样正常吗？”

奥吉丽娅回过。黑松手里拿着一个蓝松石灵摆，石悬浮指向湖，持续产生着细小的震颤。

罗赛说：“对人没有坏，只有好。我们会变得很舒服，不会被其中任何一种异界元素伤害。但是对施法者来说就不见得是好事了，比如，如果森林里现了危险的异界生、有人大规模唤起死灵、神术脉络突然现或消失什么的……我们就没办法察觉到了。无论是远距离监控，还是亲来探查，都很难察觉，因为法波动一现就被‘梳理’了。”

她看向席格费，席格费也正望着她。他们都觉到了。奥杰塔就在前方。

果把不同世界的元素大量堆积在一起，它们是不会自然而然合的。我们在落月山脉时就是这样，你上的炼狱元素浮在整片山林里，非常突兀且势，就像油和不相溶一样。

罗赛用湖来举例，结果前面还真的有个湖。奥吉丽娅掏地图，发现这正是与希瓦河相连的镜冰湖。据说镜冰湖比希瓦河结冰早，现在希瓦河已经覆盖了一层薄冰，镜冰湖竟仍然波光粼粼。

“别过去，”黑松说，“有人正在湖边施法。”

“但这里不同……这里存在着很多法波动，有很久之前的法术残留，有异界生留的气息，有不完整的神术脉络，有神域、炼狱、死灵等等力量……当然，还有正常的常见元素。

“不！你们不认识！”黑松跑着追上去，“你看到这枚灵摆了么？这是我的导师的。它能够侦测附近是否有人正在施展死灵学

“我能觉到每一样东西，却抓不住其中任何一个，因为它们被‘梳理’得十分平均，十分有秩序，呈现了一种异常的合状态。这种状态不符合元素规则，只能是人为造成的。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什么样的生，才能到这个？”

他们加快脚步，跟在后面的罗赛和黑松几乎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快要走湖边的灌木时，黑松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停！别过去！”看来不及，他脆抬手施展了一块力场盾。盾很小，完全可以绕过去，但足以暂时让那两人停脚步。

席格费又与奥吉丽娅对视了一。这应该就是奥杰塔的，可他们都不明白奥杰塔的目的是什么。

黑松也听到了这些，为法师，他也明白这种局面有多么不正常。他有害怕，想建议奥吉丽娅转返程，这种阴森寂静的森林有什么好玩的？即使有机会看到被焚烧过的冰原白塔，他也不想再继续前了……可是他不愿意主动说来，奥吉丽娅一都不害怕，他怎么好意思显得胆小如鼠……

席格费隐约知答案――估计就是奥杰塔的呗。

“我们可能认识那个人。”说罢，奥吉丽娅绕过力场盾，打算继续向前。

正想着这些，一抹光亮闪到了他的睛。他是四人中视力最好的，隔着老远的距离和重重树木，他发现前面有一片尚未结冰的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