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伯里斯明白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了：黑松的手指、手背和前臂上有文，看起来像是某些邪恶的符文，实际上它们就只是装饰文，什么意义都没有……现在文被用某种方式祛除了，肤上的伤痕尚未痊愈。

“……黑松？”伯里斯的声音都发抖了。

后来他躺在一驾大篷车里，车坐着几个农民和佣兵，还有一两个浪艺人。他觉得自己没钱付车费，不知该怎么办。后来再次恢复意识时，大篷车里已经没人了，只有他一个坐在赶车的位置上。

他迷迷糊糊地一路辗转，脑里总盘旋着一个念：伯里斯・格尔肖，我得找伯里斯・格尔肖。那人是个法师，好像和我很熟……我可能是他的学生，或者是他的朋友什么的吧。不对，不是朋友，应该是学生……不对，伯里斯・格尔肖是什么人来着？

灵一脸迷惘：“你……你认识我？”

金发碧的灵眨着漂亮的睛，无辜地看着他。

灵了凌乱的长发：“我怎么了？我……喝醉了吗？”

仔细一想，以往黑松被吓到时也会这幅表，只不过那时他脸上有人工黑圈，会把神衬托得比较锋利。

“柯

伯里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两人对视了一小会儿后，灵中的恐惧褪去了一些，刚才他的反应似乎是意识的，他本就没看清前是什么人。

黑松？这是黑松？这真的是黑松！怪不得他觉得这灵既陌生又熟！

他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萨戈北，好像是兰托亲王领属地的某个小镇……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境的，好多士兵在盘问他，他回答了，他想不起来自己答了些什么。

伯里斯微张着嘴，缓缓退了几步，后腰撞到门边的矮柜，柜上的杯差翻倒。

黑松不仅被洗了文，连发也被变回了原本的颜。不得不承认，现在的黑松看起来十分乖巧，纯良度大概比塔琳娜还要十个艾丝缇……

伯里斯意识到事有蹊跷。他拉过椅，坐在灵面前，耐心地开始与其沟通。灵很快就对这个态度柔和的年轻人放了心防，开始尽量清楚地描述自己的遭遇。

他不记得自己上发生了什么，不记得自己从哪来，要到这里什么……

灵放被，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伯里斯：“抱歉……我可能恶梦了。是不是吓着你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黑松发现自己正蜷缩在“柯雷夫”面前，像小孩一样发抖。

黑松不仅改变了外表，神状态也有些不正常。他明明见过“学徒柯雷夫”，现在完全不认识前的人。

黑松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他一个人行走在湿漉漉的丛林里。他满脑都是要回到南方去，要去找伯里斯，但要去哪、怎么找，他却一绪都没有。

“别碰我！”灵大叫一声，抱着被蜷缩起来。

伯里斯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觉，这个灵说话的音和嗓音……简直就是……

“你、你是黑松吗？”伯里斯问，“黑松・诺尔希莱，树海的银光将军之？”

他从没见过黑松原本的模样，从第一次见到黑松起，黑松脸上就一直挂着半死不活的拙劣妆容。

系好衣服。这时，灵皱着眉哼哼了几声，突然睁开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