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鬼可以把死者转化为炼狱生，而他则可以将死者转化为不死的士兵。不仅如此，他还可以纵世间其他亡灵，让它们一起抵御炼狱生的攻。

曾经有人远远看见过：月之，焦黑与骨白侵鬼的营地，将那些赤红的生撕成碎片。

人们看到了亡灵军队的领导者，但不敢接近。他们敬畏地传颂着他的故事，将他称为骸骨大君。

亡灵军队愈发壮大，世人也逐渐发觉了它们的存在。有人认为这是神的援助，也有人认为这是悲剧的征兆。

他很喜这个称呼，于是就默默把它记了来。

太阳在他心中说话：战争就要结束了，我们会用上所有力量，永远切断各个位面之间的联系。

新月的声音响起在远，好像是从无尽的虚空中飘来的：唯一特殊的是，凡人仍可通过黑湖抵达我的神域，寻求生命尽的安眠。从此后，黑湖将是凡人与神域之间的唯一纽带。可惜黑湖守卫已死，无人镇守于此，你愿意留来吗？或者，你愿意与我们一起离开吗？

他想起了黑湖。当创造者把书交给我，将我推向人间时，不知他的心境是否与这位父亲相同。

第75章

那天，他正在打扫战场。他发现了两人类的尸，一个是成年人，拿着折断的骨矛，穿着简陋的甲，全血迹斑斑；另一个是浑发青的女婴，小小的颅上嵌着一枚炼狱恐鸟的牙齿。从死者的姿态可以判断，这个成年男人是为保护幼儿而死的，只可惜孩最终也没能逃离厄运。

他也不想留在黑湖。他还有很多没完的事，比如清扫残存的鬼军队，比如狙杀被炼狱元素染变异的古怪生，比如和人类一起寻找沉眠的龙，比如回到曾经的个山谷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的土地应该已经重新焕发了新生，他对第一看到的仲景念念不忘，一直想再次目睹群山上百花盛开的样。

他还想去看看传说中的“狮鹫”。据说狮鹫群居在山脉中，山隔开了西边的荒漠与东边的森林平原，山脚的国度至今未被鬼染指。狮鹫聪慧而大，一直在帮助人类抗击鬼，山脉附近的人类十分崇拜这种生，还把它们的形象绘在了石板和羊纸上。

，也可以抵抗鬼的毒素，还可以从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唤起属于自己的战士。

他也想看看那支顽保卫家园的人类民族，也许他可以与那些勇敢的人类

他不用开，他们可以直接读懂他的回答：他不走。他只是半神，没有真神的大灵魂，一旦前往神域，他会失去自我，失去独立的意志，他的灵魂会神域之中，就像那些回归神明怀抱的人类灵魂一样。

枫叶在他耳边细语：从此以后，鬼再也无法侵蚀其他世界，相对的，我们也将远离人间。

有一天，他在梦里回到了黑湖。他站在湖面上。天空中有一团类似太阳的光斑，一弯形如新月的伤疤，还有一枚枫叶形状的缺。

他找到了火龙的亡骸。龙已残破不堪，碎裂的双翼也不可能再翱翔于天际，他将尸骨粉碎又重新组合，把巨龙变成了一支军队，每个士兵都是被烧灼后的焦黑，还长着骷髅和弯曲的龙角，与它们的创造者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