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半夜，林羽觉得自己脑都有些昏沉。他疲累地说：“刘叔，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这几日住在你这里也实在是打扰了，我很快就会离开。”

林羽眨了眨，问：“那今夜……”他看了坐在自己不远，依然低着羞愧难当的碧翠，没有再说去。

“从那个时候开始，邻里之间虽然表面关系不错，但是如果有人选人的时候选了对方家里的那位，便很难继续交好了，如果对方报复，会在那家孩成年后也选他们的孩。在我十八岁的那年，我弟弟也成年了。那一年恰好只能在我们二人里选择。我爹娘两个人用一整夜的时间去选放弃我还是放弃我弟弟，第二日凌晨，发都白了一半。最终还是没选来，便签决定，最后还是选的留我弟弟。”

“但其实我那时候十分害怕，我希望活来的那个是我自己，所以我擅自画花了脸。如果容貌毁了，在我们这里会被认为是对神不敬，是不能被送过去的，所以最后太神将我弟弟同另外一个刚成年的女送了过去，”刘德全苦笑了一声，“而我永远背负着这份痛苦，和我这张脸，过了这么大半辈，现在到了碧翠成年，而今年除了碧翠，村里就只剩唯一的一位姑娘了。”

刘德全摇，说：“不是，这法太容易想到了，如果每年都有人这么，是本行不通的。那妖怪对太神定过规矩，这种况，男女都会被一送去。你是外来的人，原是想让你同碧翠住一晚，对外说成是你迫碧翠的，便好说了。”

林羽沉默了一阵。听到刘德全坦白曾经想要“陷害”于他的事实，林羽心中还是有生气。但他能理解对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

刘德全惭愧地不敢看他，最后嗫嚅着说了些表达歉意的话，便带着碧翠离开了。

林羽过了片刻便反应了过来：“……刘叔原先是想要让我同碧翠姑娘成婚，然后便不必去那献祭之人了？”

那个人或许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用至纯之心待他的人了吧。

“这事怪我，当初如果不是想着要将你带回来，同碧翠一对夫妻，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里面静默了一阵，林羽才听到了太

林羽知刘德全应该是自己一个人去了田地里，他暂时也没办法释怀昨晚的事，想了想，打算去那太神看看秦深。

了。再后来，村里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每年成年的男女往往不是一个，有时候会现两个或者三个，这时候就要靠大家决定，将谁送到妖怪那里。”

他敲了敲门，朗声：“请问太神可在屋？”

第二日一早，林羽起来的时候，外面的日已经升得很了。

林羽听到这里，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是知刘德全接来回讲，便继续听了去。

房间重新安静来，林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才睡了过去。

他到了前院，碧翠正在洗衣服，可抬起看到他，又很快低去。

想到那个人，他心中忽觉一阵拂过。

林羽，他明白这种选择一定非常艰难。

站在门外，林羽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未行大礼，他左右不这里村民那般的虔诚，反正自己也是外人，不必一定要遵照那么多礼数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