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千疮百孔。

这几年，逃难到西北城的百姓越来越多，以前齐朝的百姓一直是从与匈nu相接的地方南xia逃命，这二十年，大家却都是往西北城逃，纵然齐朝官员一再阻止，也无济于事。

而这些灾民壮大了西北城的力量，让郭霁在收服了匈nu之后，可以挥军南xia。

齐朝刚刚经历过一场可怕的蝗灾，这一路过来，郭霁就没遇到多少像样的抵抗，甚至被百姓夹daohuan迎，直到来到这京城的城墙xia。

攻击已经jin行了一会儿了，郭霁挥了挥手：“让攻城的人撤回来，过一会儿，换批人继续。”

不温不火，却又完全没有规律可言的攻城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后，齐朝文德帝司徒赫荣递交了降书。

一年后，郭霁彻底平定天xia，改朝换代，定国号为北，尊北俊风为太上皇，离开京城已经二十多年的北俊风，再次踏上了这块土地。

北俊风在知dao自己竟然成了太上皇之后，有些恍惚。

他知dao郭霁不是池中之wu，这个孩zi十四岁开始领兵对抗突厥，十五岁的时候就带领两千人ma，灭了匈nu一个上万人的bu落为自己的父亲报了仇，天赋卓绝惊采绝艳，这样的人最终会成为帝王很正常，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不过，这其实也并不难理解，齐朝当年最jing1锐的bu队就是他手xia的西北军，这二十多年来，他的军队更是一直和突厥交战，这样一只jing1锐之师，又哪是齐朝的那些虾兵蟹将挡得住的？

太上皇回京，新帝带百官chu城二十里相迎，北俊风有些受chong若惊，却不想xiama车之时，那个他教养长大的孩zi，竟然还跪在了地上，kou称父亲。

当初在齐朝几乎没有容shen之chu1的北俊风，如今却能让九五之尊跪地相迎。

“你这个孩zi……快dian起来。”北俊风叹了kou气，他将这个孩zi当zuo亲生儿zi教养，这个孩zi也回报了同样的ganqing。

“若没有父亲，儿zi绝没有如今的成就。”郭霁又磕了几个tou。他很清楚，北俊风对于带兵，比他更为chuse，在加上北俊风在西北城的名声，他想要攻xia齐朝，早十年就能zuo到了。

可是，北俊风将西北城交给了他，也将这个机会给了他。

对于北俊风，郭霁全然信任，也异常gan激。

只是不远chu1，司徒赫荣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却是五味陈杂。

二十年没见，北俊风和他一样老了很多，鬓角已经有不少白发，但即便如此，他看起来却依然gan1净，因为shen上的凌厉被磨去，甚至更加温和可亲，就连脸上的疤，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看了。

司徒赫荣看着那张脸，后悔、痛恨、怀念等等念tou蜂拥而至，他呆呆地盯着北俊风，最终对上了北俊风扫过来的视线。

这是时隔二十多年的一次对视，司徒赫荣甚至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yan神和表qing，但北俊风不同，他淡淡地扫过司徒赫荣和跪着的其他人之后，目光就又放在了郭霁shen上，满满的都是欣赏。

这样的yan神，以前一直都是给自己的……一时间，司徒赫荣只觉得自己心里酸疼得厉害。

他想要chu声，但shen边有专门看着他这个前朝皇帝的士兵，于是只能安静地跪在地上，盯着自己长着老人斑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