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没什么语气，也不去看薛钧良，似乎不是对薛钧良说的，滕云瞥着薛钧良的脸，心里向吊着弦。

“心里话？”

薛钰顿了顿，才：“既然陛要说心里话，臣弟自当奉陪，但是请陛遣退人，以免臣弟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叫外人听了笑话。”

薛钰听他说一些陈芝麻烂谷，也不知他要使什么诡计，只好态度不明的赔笑。

滕云赶紧抬去看薛钰，薛钰垂着首，似乎在想什么，显然没有注意薛钧良的小动作。

薛钧良挥了挥手，姜谕就带着人退了去，滕云想要退，却被薛钧良抓住，笑：“滕卿去哪里，你还当自己是外人么？”

薛钧良又：“自小你就聪明伶俐，先皇很是疼你，众兄弟也多半让着你，孤也觉得你聪明有胆识有魄力，你还小的时候就领兵征，建树可见一斑啊。”

薛钰才：“正如陛说的，臣弟一生开始就被先皇和兄弟们骄纵，可以说二十年没有不顺心的事，唯独臣弟不服陛，论才智建树，臣弟没有比陛差的，却因为太过年轻，缺少历练，陛就能变成陛，而臣弟一辈是镇边的将军，臣弟不服。”

滕云不敢侧去看薛钧良，但是他能觉到薛钧良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手上忽然一，竟然被薛钧良轻轻握住。

心里话。”

薛钰，“确实是，臣弟是最小的，自然比陛小很多。”

薛钰一惊，笑：“臣弟愚钝，实在不明白陛是什么意思。”

薛钧良继续：“孤说了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一，虽然很多人看孤不顺，觉得孤昏庸或者残暴，他们甚至反叛过，但只要能活来的，孤不会抓着什么不放，虽然作为一个君主可能不会给任何人信任，但是孤可以到用人不疑……这是孤的心里话，那么你呢？”

只好重新坐来。

薛钰什么也没说，他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好。

滕云被他攥着手，似乎觉得手指要烧着了，听他说话一直很正经，可为什么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嬉笑脸的，滕云极其不适应。

薛钧良收了笑意，：“孤还记得，你好像比孤小很多，是不是？”

薛钰半响没有声音，薛钧良笑：“怎么？孤的话很引人深思么，镇疆侯要想这么长时间，孤说完了，该轮到你说了。”

他说着撇瞧见滕云，笑：“险些忘了，确实有那么一个人，是孤想赋予信任的，当然了，也想收到同等的信任。”

“孤很看重郎靖这个人才，不过郎靖一直忠心于你，孤也不能求，是不是？孤曾经跟郎靖讲过笑话，问他如果当时救郎靖的不是你而是孤，那么是不是他同样会忠心于孤，你猜郎靖是怎么说的？他说一切都是变数，因为薛钰你重重义，所以才能动郎靖这个铁石心的人，而孤王不行，孤王可以用人不疑，但决计不会予以信任……郎靖说的很中肯，确实是这样的。”

薛钰继续：“臣弟一直不服，郎靖自从当了臣弟的客，也时常劝臣弟，时机还不成熟，臣弟总是想，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什么时候才能十拿九稳，如今却明白了郎